一室旖旎。
地上墨綠與暗藍顏色交錯。垃圾桶里底下東西被紙巾團遮住。
床上被子蒙著,一頭烏密長發凌亂地鋪散在潔白的枕頭上。女人面頰泛著桃粉色,像塊白瓷,整個人被從頭到腳潤色過。
一只細膩瑩白的胳膊從里頭伸出,寧卿下意識摸了摸身邊。
空的。溫度也早就消失了。
她緩緩睜眼,扭頭看房間里沈逾安的身影。
他不知何時套上褲子,上身光著坐在沙發,手肘撐著膝蓋頭微低,指尖掐煙,吞云吐霧。
她緊了緊眉心,抽煙?
胡鬧了一下午,天色已暗,窗簾緊緊拉著,房間里也沒開燈,鼻端還有極淡的還未徹底消散的氣味,混雜著嗆鼻的煙味,說不上來,但就很奇怪。
寧卿咬了咬唇,借著朦朧的城市夜光,看那張肌理勁瘦的背,腦中不由回想起當時的觸感。
沒有一絲贅肉,泛著薄汗,緊繃著,也很熱。
她和沈逾安都沒什么經驗,起初可以說是亂七八糟。第二次兩人都摸出些門道,除了痛之外,寧卿也嘗到了余外的一絲,不同于常的愉悅舒暢感。
但越到后來,沈逾安動作間越是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看著她的眼神沉深,唇角緊抿成一道直線。
這會兒連煙都抽上了。難道真是第一回那事兒受打擊了?
她擁著被子坐起來,點開床頭的燈。
他動作微頓,抬眼望過來,眉眼間泛著股懶調,不動聲色上下逡巡。
雪肩玉臂。
她探身拿起丟在床尾的吊帶睡裙,套上下床。走到他身邊。
沈逾安嘴里叼著煙,腦袋仰枕著沙發靠背,眼神冷冷淡淡地睨著她。
寧卿也在直勾勾看他,視線往下,掃過他冷白的皮膚,目光定了定。
她翹起唇,跨坐到他身上,瞄了眼那些指痕,“痛嗎?”
他掐了煙丟在一旁,盯著她似笑非笑:“你說呢?”
“沒把持住,下次注意?!彼中Γ骸巴床⒖鞓分遣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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