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頭黑黢黢的,四壁怪石嶙峋,不時有突出的石頭擋著路,兩人身上沒帶火折子,藺長風只得用照芙蓉四處敲打著試探,再小聲提醒孟星河是要弓腰還是側身。
石道狹窄,兩人貼在一起堪堪能走過,呼吸聲在詭秘的寂靜中放大了些許,回蕩在深幽邃長的洞中像是陰魂的嘆息。
藺長風忽而偏頭對孟星河道:“我衣服上有股血味。”
配合著四周的氣氛,孟星河抖如糖篩,牙關打顫道:“哪哪哪……哪里有血味?”
藺長風循著鼻尖極淡的血味嗅了下,說道:“就在你抱著的那條胳膊上?!?br/>
“?。 ?br/>
孟星河甩開那條胳膊就從他身后溜到了另一邊,抱著另一邊胳膊繼續發抖。
藺長風動了下快被這人攥得不得動彈的胳膊,湊到鼻端近處聞了聞,確信有一點血味,皺起眉頭道:“你是不是受傷了?感覺像是沾來的。”
后知后覺地感覺到右手虎口處沾著點粘稠,孟星河用左手一摸,手上俱是血漬,這才反應過來:“我之前在山道上被那個草割了一下。”
他不知道那種草叫什么,藺長風卻明白了,語聲嚴厲了起來:“嚴不嚴重?”
孟星河在黑暗中搖搖頭:“不嚴重,先前我按了幾下就不流血了,現在不知道怎么又……”
“你怎么也不說一聲?”
聽見藺長風話中帶著絲責怪意味:孟星河委屈地扁著嘴:“一路上都是你在出力,我本就夠累贅了,這種小事怎么還好意思跟你說?”
藺長風嘆了口氣,但孟星河慫得跟只鵪鶉一樣,并沒聽清。
越往前走,藺長風越是覺得視野變好了,一開始是稍稍能看清孟星河的輪廓,到后來能看清斗篷的顏色,走路也不用照芙蓉試探,可以輕易避開障礙。
兩人加快步伐又走了一段,隨著視物越發清晰,前邊終于現出了一塊寬闊之地。
石道盡頭是個石室,石壁光滑,頭頂上開了一線三寸寬的縫隙,縷縷天光便從縫隙間投下來,白日里倒是能將四周看個清楚。
石室長寬均有四五丈,高度更有六丈多,一線天下邊正對著的是一級臺階抬高了的大圓石臺。
“這地方背后是回頭,其余三面俱是墻壁,怎么出去?”孟星河抬頭望著頂上的縫隙,“難道是要劈開那條縫隙然后飛上去?”
平地起飛這種事藺少俠是做不到的,他已經不理這妄想盤古開天地的傻子,上前一步仔細打量起石臺,末了又身形飛掠至正前方石壁前。
藺長風在左右兩側細細摸索了一番,重新回來說道:“石壁上有裂紋,是出口,找法子讓石門打開就好?!?br/>
兩人在進來時就發現這石臺不是一般的石臺,此時走上來更是覺得新奇。
石臺只有他們現在所站的中心一小片是空著的,最外圈繞著整個大圓臺嵌著九個拳頭大小的石球,每個石球前向中心延伸挖出了一截凹槽,其中整齊地豎著八塊石磚,比普通石磚小一倍,可輕松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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