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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后,左朗呈戰報,襄陽大捷。

    襄州的兵馬本就被抽調大半混入四州軍中,縱使臨時調了些歸州兵馬來湊數也難敵六千精兵,何況左朗還領著五千重騎兵,其戰力連突厥騎兵都退避三舍。

    左朗按藺長風一開始安排好的計劃,調三千重騎馳援閻宸。

    又兩日,桐柏山一戰告捷。

    樊策善突擊,此番遇上閻宸,也怪他命不好,只因閻宸卻比他更長于此道。

    在五千兵馬還沒到山腳的時候,閻宸就打了一次快如閃電的伏擊戰,也不戀戰,打完就撤。

    等樊策氣急敗壞地繼續往前走,他又派兵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另一側突擊,照舊是打完就撤。

    樊策不是沒想過也來招突擊,但閻宸不僅攻得快,躲得也快,樊策次次都撲了個空,提前布好防御,閻宸又總能挑出最弱的一處防守,等他迅速補了這空缺,閻宸又在另一邊出現了。

    兵馬就那么多,樊策一直拆東墻補西墻地防守,拆補的速度還比不上閻宸突擊的速度,如此反復幾次,換個承受能力差的,恐怕真得瘋了。

    五千兵馬本就被閻宸折騰得夠嗆,左朗的三千重騎一到,更是穩穩占據上風,不消半日便將樊策趕出了桐柏山,退回唐州。

    左朗率重騎攻入隋州治所隋縣,清掃了隋州各縣。

    而閻宸,卻不見蹤影。

    人自然是不會丟的,但盯著他的向楚歌巴不得他是真丟了。

    他們這六千兵馬已入了唐州地界,扎營于桐柏山往東二十里地的淮瀆廟附近。

    軍士們大氣不敢出,屏息聽著營帳中的兩位在吵架。

    “閻宸!少莊主和溫先生的命令是什么?”向楚歌冷著臉時,睡鳳眼中有股蓄著力的狠勁,“你現在又在做什么?”

    連日的戰事和行軍,閻宸也許久沒好好休息,一雙眼熬得有些泛紅,可眸中還是那一貫的張揚之氣,道:“你也是軍中出來的,還是武科進士出身,你不懂看戰機?眼下我軍士氣正盛,糧草也足,而樊策卻是帶著一幫殘兵,糧草不足,我們此時追上去從后方突擊是完全可勝的,根本無需等他回到比陽!”

    向楚歌猛地拍了下桌子,厲聲道:“是,我承認你現在追上去勝算極大,但你能想到,少莊主和溫先生想不到嗎?主子想不到嗎?他們為什么讓你按兵不動你想過沒有?”

    這一下動靜過大,帳外的軍士個個探頭探腦,向楚歌冷眼瞪了過去,一伙人趕緊又縮回了脖子。

    平復了會兒怒火中燒的情緒,向楚歌盡量平靜地說道:“你得顧全大局,主子把精兵都給了我們,鄧州現在只有兩千兵馬,如果蕭逸淮突然要回頭對付鄧州怎么辦?”

    “申州和光州太遠,鞭長莫及,要靠你和左朗去救,但襄州和隋州好不容易攻下,總不能又拱手讓出去,你們能帶走的也只有一半?!?br/>
    “左朗本來是要回襄州的,現在他調了一半來幫你守隋州,而你又跑來了唐州,如果鄧州有難,誰去救?”

    “可我追上樊策,此戰定是速戰速決,不會耽誤多少時辰!蕭逸淮也定然還沒反應過來!”閻宸不服氣道,“窮寇莫追的道理我也懂,但還有一個詞叫乘勝追擊,我解決了樊策,回守隋州完全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