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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長風同孟星河一道往門外走,推開門,孟星河掃視一圈,喚道:“向楚歌!人呢?”

    站在門口等得腿也僵了,手也冷了,整個人快被凍成冰柱子的向楚歌早就躲旁邊程言屋里去了,鬼知道那兩位要溫存到什么時候。

    聽到孟星河喚,向楚歌推門走出來,一眼瞧見那足以亮瞎人眼的銀護腕,說道:“少莊主的手筆?”

    孟星河披了件輕便的狐裘,問道:“你怎么知道?”

    向楚歌覷向藺長風,笑道:“財大氣粗,品位獨特,不愧是白露山莊少莊主?!?br/>
    孟星河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拽上想跟向楚歌打一架的藺長風跑向江鶴軒的書房。

    “溫先生讓閻宸和鐵馬堂有品階的幾位都來了,楊門主、陸谷主他們也在,侯爺又叫了鄧州軍的幾位副將。”快走到書房時,向楚歌低聲道,“溫先生的意思是,娘娘一去,侯爺年邁多病,幾位公子都不成器,鄧州要怎么辦還是要主子來定?!?br/>
    孟星河不動聲色地聽了,點頭道:“知道了?!?br/>
    待三人走進屋時,兩側已整齊地各坐了六七個人,偶爾低聲細語地交談幾句,在府中此時氣氛下,無人大聲說話。

    書房陳設簡單,壓根看不出是一品軍侯府上,擱著的炭盆都火光細弱,一陣風一吹就要滅干凈了一般。

    唯一的炭盆自然擺在江鶴軒身邊,可老人仍然隔一會就要咳幾聲,臉色也蒼白至極,瞧著更顯老態,他見了孟星河進來,率先起身相迎,坐在他身邊的江乾雨也立馬跟著站了起來。

    孟星河解下狐裘給了侍立的小廝,雪白的袍子修身干練,水波紋銀邊腰帶行走間似真有粼粼波光浮躍,鑲滿珠玉的銀質護腕雕著蓮花紋樣,精致華貴卻又不失清雅,少年眉眼已生出了沉淀的凌厲,淡淡一掃,鋒刃霜寒。

    江鶴軒帶著江乾雨和鄧州軍兩位副將跪下行禮:“臣拜見襄王殿下?!?br/>
    這陣仗嚇得剩下的人也連忙站起,溫云傕輕咳一聲,淡然跪下行禮。

    楊關雪和陸影痕對視一眼,也恭敬地跪下。

    閻宸不明所以,但感覺現在站著倒顯得格外奇怪,帶上鐵馬堂幾位也跟著跪下了。

    “拜見襄王殿下?!?br/>
    孟星河腳步略停了停,以往他從不在意禮節,眾人對著他也跟老友相交一般,今日他對著滿屋子跪倒的人卻是面色平靜,白袍從眾人低垂著的眼前經過,坐上了正中主座,向楚歌和藺長風一左一右帶著刀劍立在一旁。

    “免禮?!泵闲呛幼潞?,見江鶴軒咳得厲害,又起身走上前攙著他安坐,“侯爺請坐?!?br/>
    先君臣禮再晚輩禮,溫云傕看得心里清楚,襄王這是當真和以前不一樣了。

    孟星河拉了下藺長風的袖子,小聲道:“你也坐?!?br/>
    藺長風搖搖頭,笑道:“給你鎮場子?!?br/>
    孟星河也笑:“行,你們兩個當門神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