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說什么妾身可是一點兒都聽不懂,雖說我沒有王妹妹溫柔可人,但從我嫁入太子府,也從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還一心一意地幫著太子殿下打理府上的各種事情,太子殿下也從未對我說過一個謝字,這又何來縱容一說呢?!碧K清韻心里有氣,在場的人也都知道,也未曾想蘇清韻居然會這么頂撞自己的夫君,東陵國堂堂的太子殿下。
總的來說還是太子對不起蘇清韻,他寵妾滅妻,為這么一個妾室,居然這么冷落她,她堂堂相府大小姐,居然還比不上一個彈琴賣藝的,惠京城里的,哪一個沒有嘲笑過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太子殿下也覺得對不起蘇清韻,可他終究是不愛她的,為了彌補她,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送去她的院子讓她先挑自己喜歡的,可這些也都是他太子殿下欠自己的。
蘇清韻是個善妒的,在娶了她之后,之前他府上的那些妾室通房死的死,傷的傷,這些太子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后院的事情終歸還是她這個太子妃來管的,可她萬萬不該把主意打到王氏身上,其他人他可以不管,但是王氏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如今她府上除了她蘇清韻,就只有王氏這么一個妾室,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太子久久不語,魏蘭溪看著蘇清韻的樣子恨得牙癢癢,但她還是得忍著,太子府的事情不是她可以管的,插幾句嘴都已經是逾矩的了。
“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嗎?非要置她于死地,你是身份尊貴的太子妃,這偌大的太子府,都讓你管著,你還有什么不滿足。”太子咆哮出聲。
蘇清韻冷哼一聲,說道:“太子殿下你說的話,妾身真是越聽越糊涂?!?br/>
不知什么時候,蘇清韻的眼睛里泛起了淚光,這她才不稀罕什么太子妃的身份,可如今也只有太子妃的身份才能讓他多注意自己一眼,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口口聲聲說府里就只有她跟王氏兩個人,可這究竟是為了什么,他太子殿下心里恐怕跟個明鏡似的。
“妾身有什么不滿足的,勞煩太子殿下說說妾身哪里不滿足了?!碧K清韻瞪圓了眼睛看著太子,她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才不會讓別人看到她堂堂太子妃如此軟弱的一面。
蘇婉央垂眸淺笑,她剛剛還在想要怎么讓自己顯得更柔弱,更委屈,又恰到好處地引出事情的真相,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還沒出馬,人家那里就開始內訌了,想來今天晚上她也花費不了多少精力,可到頭來還是沒能改變什么。
其實她也是挺同情蘇清韻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太子嘆了一口氣,說:“把人帶進來。”
長盛將兩個婆子提了上來,來人正是替王氏接生的盧媽媽和另一個叫張媽媽的穩婆,見了兩個人,蘇清韻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一絲慌亂,蘇婉央仔細瞧著,蘇清韻臉上一絲慌張也不曾出現。
蘇婉央淺笑不語,想來蘇清韻是做了充足的準備,就算最后害不了王氏,那么她也能夠身而退。
盧媽媽和張媽媽跪在地上,身子顫顫巍巍著,一直不敢抬頭看著頭頂上的人。
“若不是夏大夫拉著我偷偷對我說了那番話,我還不知道你的心居然這么狠,不如你好好問問這兩個人都做了什么?!?br/>
兩個媽媽相視一眼,然后忙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了,盧媽媽哭道:“太子殿下冤枉啊,我們可什么都沒做,側妃娘娘本來就因為摔倒胎位不正,難產也是能預料的事情,真的不怪我們啊,若要是真的要怪罪下來,那罪魁禍首應該是沖撞側妃娘娘的人,怎么會是我們泥?!?br/>
沖撞王氏的人,那不就是說的她蘇婉央嗎,看來她早就替這兩個人找好說辭了,不然這話怎會說得如此順溜。
蘇婉央沒說什么,倒是魏蘭溪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那兩個穩婆大聲道:“你們還不承認,需要我把夏大夫說的話都復述給你們聽嗎?”
盧媽媽還算是比較鎮定的,那張媽媽嚇得直打哆嗦,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盧媽媽又道:“這位小姐可不要血口噴人,我跟張媽媽在這惠京城生活了好幾十年了,我們做穩婆也算的上是有些年頭的,鄰里街坊怎么評論我們的,小姐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想,若不是我倆名氣大,也不會被請進太子府給側妃娘娘接生?!?br/>
張媽媽連忙附和道:“盧媽媽說的千真萬確,我們接生過這么多次,哪一次不是盡心盡力,從沒有像今日這樣被冤枉說害人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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