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因納悶這兩個人為什么一見面就劍拔弩張,越發小心地將藥材灑在熱水中。
鐘離述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你的妝臺上放了一個盒子,去看看吧。前幾日是你的生辰,我并不知道,就當是生辰禮送你的?!?br/>
生辰?相因奇怪,她明明是寒冬臘月的生日啊,這才陽春四月……
隨即,她明白過來,她如今的身份是宣和公主,鐘離述一定是打聽的公主姐姐的生辰。
相因越發對自己的鳩占鵲巢感到郁悶,還要強顏歡笑地慶祝自己的‘生辰’。不過,更令她好奇的是,鐘離述這突然怎么了,竟然會在她身上花心思。
她走到妝臺前,拿起盒子,慢慢推開,里面躺著一只精致的發簪,簪上的花樣與方才在街上她看的那只一模一樣,但是雕工更加精細,花瓣也全是寶石鑲成。
鐘離述在浴桶中猜想她回來時是怎樣的表情與反應,不行,他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可千萬別黏上來對他又摟又抱說一堆感謝的話,瘆得慌,還是等會兒讓她閉嘴好了。
可相因的聲音已經隔著簾子傳了過來:“你剛才說,是送給我的是嗎?是真的送給我了嗎?從此之后,這根發簪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東西對嗎?”
“廢話,連這也要問?”為什么跟他設想得不一樣啊。
“那我可要好好想一想……”這根簪子一看就價值不菲,能賣個好價錢。
竟然就這樣沒有了聲音,鐘離述只好自己披衣起來,其實她現在進來又摟又抱說聲謝謝也沒什么的。
果然,簾子那邊又傳來了細小的聲音,“那個,謝謝……”
相因聽著那邊又沒有了聲音,也是,這聲謝謝也是應該的,鐘離述本就不欲多說。
第二日,趁著鐘離述午睡,相因又把許大虎拽到屋檐下。
許大虎有些為難道:“這是他送給你的東西,賣掉的話他會不會討厭你???”
“討厭我最好啊,難不成你還指望他喜歡上我啊,我可不想短短幾個月與他有什么情感瓜葛,兩不相欠最好的喔?!?br/>
兩個人蹲在屋檐下的陰影里,托著腮發呆,偶爾隨著日影的移動,也稍稍挪一下地方。
許大虎道:“那你干脆現在就走好了,還磨嘰什么?”
相因嘆口氣,道:“實話跟你說,鐘離述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就是再鐵石心腸,如果都沒有感覺的話,那還配為人嗎?”
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到了墻角后的鐘離述耳中。
對她好?他有對她好?嗤,他從不屑對什么人施舍好感,反正他們也都會忘恩負義。
許大虎也是這般心思:“他對你好?那只不過新鮮罷了,難道你還真的想跟他做夫妻?。俊?br/>
“我怎么敢呢,而且我始終都沒有忘記他是公主姐姐的人,而且你看,先皇后的侄女始終對他也沒有放棄,我不想跟別人爭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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