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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盜的通訊請求傳來的時候,一行四人已經到達那個地下實驗室的門口。

    壓抑的痛呼聲透過厚重的鐵門傳出,各種聲線混雜在一起,其間還摻雜著或憤怒或焦急的喊叫。仿佛面前這扇被時間染成黑色的鐵門,是現實與地獄的分隔。

    黑羽快斗接通通訊,青年清澈的聲線回蕩在半封閉的空間內,壓過了鐵門后的痛聲呼喊。

    說話的是工藤新一。

    沒有任何寒暄,工藤新一直接開門見山說清楚了他們的推測。

    “嗯。”黑羽快斗看向正在掃描虹膜開門的太宰治,“我們已經在處理了?!?br/>
    鐵門轟然開啟,里面的人似乎誰都沒有察覺到這一變故,仍然在各干各的事情。

    實驗臺旁邊倚滿了表情痛苦的人,墻邊也靠坐著有氣無力地哼哼的人。整個實驗室,將近三十個人,幾乎沒有幾個是仍舊站著的。

    實驗臺上側躺著的那個人已經陷入了昏迷,正被幾個機械手控制著身體,一個更加小巧的機械手手中捏著空了的針管,正在緩緩挪開。

    操作臺上呲呲啦啦的雜音中夾雜著生硬的電子音:“麻醉注射完成?!?br/>
    站在操作臺旁的男人,就是這個房間內唯一站著的那位。但他的狀態其實也半斤八兩,單手撐在操作臺邊緣,身體在輕顫,被汗水打濕的薄衫貼在衣服上,顯得格外狼狽脆弱。

    他只能用一只手來控制操作臺,大概是視線也受到了影響,他身體趴得很低,按鍵的速度也極慢,幾乎是過上好幾秒,才能敲下一個鍵。

    齊木楠雄站在他旁邊,抬手虛攔了一下,道:“可以停下了?!?br/>
    男人怔住,慢吞吞地扭頭看向他,神情有些恍惚。

    一道人影突然拔地而起,沖向齊木楠雄,拽住了他的衣領,那是一個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表情痛苦憤怒到扭曲,抓著他衣領的手不住地顫抖。就這幾秒鐘的功夫,似乎就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力氣,少年已經開始顫抖著下滑。

    齊木楠雄伸手撐了他一下又飛快地抽回,常年沒有表情的臉上難得讓人辨出少許為難。

    “為什么?”少年嘶啞著聲音,“為什么不讓我們——”

    齊木楠雄沒有出聲,視線掃向少年之前待著的地方。

    他就是靠在實驗臺旁邊的那一批,臺邊剩下的那些人也都抬頭看著他,眼里是濃郁的憤怒與不甘,深處藏著絕望。

    他們抬頭看著齊木楠雄,卻又像是什么都沒看,只是在空洞與木然中被痛苦吞噬。

    “因為沒有必要?!绷硪坏缆曇繇懫?,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力量,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轉過頭去,看向說話的男人。

    太宰治仍舊靠在門邊,根本沒有走進來,寬大的風衣顯得他整個人格外清瘦。

    他在二十多道目光的注視下依然不慌不忙,甚至頗有空閑地和每一個人對視,然后緩緩將目光落在揪著齊木楠雄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