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門在此地的領頭人氣得一巴掌把椅子拍的粉碎,額頭上青筋畢露,眼里露出簡直要吃人的目光。
“可惡的顧秋風!真當我四象門無人不成?!”
他的桌子上擺著一張信條,簡短的寫著六個字,“順著生,逆者亡?!?br/>
字句雖短,但是清晰明了的說出了顧秋風的態度,不達目的不罷休。
“他這是在挑釁我們。”一人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
“但……聽聞他除了這一則消息外,還向南疆邊界諸國發布了另一則消息,凡來大炎國的人賦稅減半,以武招賢,各種待遇都要高過其它國家……”大堂中一人緩緩道,他神色平靜,雙眼無波的望著其它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堂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過了很久四象門的人才開口:“他是在斷我們的后路,皇朝統御世家……可笑!此乃禮崩樂壞、不敬古人之舉!”
說到后半句話,中年男人聲音高亢,激憤難平。
“道兄稍安勿躁,還等青山劍派的人來了再說?!痹谥心耆松磉?,有一位白眉黑發老者緩緩開口,他依附與青山劍派,遲遲未等到那一派的高手前來。
青山劍派?中年男人眉頭一皺,疑惑不解的看著一個青年,語氣略顯凌厲道:“你們青山劍派說好的來人呢?怎么還沒看到?不會跟我玩暗渡陳倉的游戲吧?”
青年頓時身上一寒,茶水不小心抖在了衣袍上,他急忙抱拳,道:“段漠前輩,怎么敢呢,想來應該是在路上遇上了急事,再遲,這些天也應該要到了?!?br/>
段漠聞言,發出一陣冷笑,道:“這些天,可笑,你沒看見那個顧秋風說的話嗎?明天!明天就是最后通碟!要不然我今天讓你們來這里干嘛?”
他捏緊了拳頭,身為這里唯一的一位金身強者,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各位,人心隔肚皮,我不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如果想要臨陣倒戈,那今晚就請自便吧。當然,我丑話說在前頭。那樣做的人,以后不管是門派還是世家,和我四象門也就徹底斷了來往,需要我們的時候,也別怪我們袖手旁觀!你們自己斟酌!”話音剛落,中年人就大步出了大堂,幾名本就是在鄴城的四象門子弟也都滿臉憤怒的跟了出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夜色微涼,在座的大大小小上百個門派都不發一言。
過了很久,一位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突然站起身,捏著拳頭望著其它人投來的驚異的目光,道:“先有六玄洞倒戈,現有青山劍派不知動向。眾所周知,明日午時就是最后時刻,到了辰時要是青山劍派的人還沒到,我飛云澗就退出。”
整個大堂內落針可聞,飛云澗的人的態度激起了一層又一層風浪。
眾人面色都各有變化,尤其是青山劍派之人,臉色難看,陰沉的要滴出水。他們本來是這次的東道主之一,來這里的使者卻遲遲未到,縱然有話語權,但是金身不在,明日和大炎國的對抗和其它門派的作用區別并不大。
青山劍派之人只好硬著頭皮上,縱然是四大勢力之一,此時也不得不對這件事做出妥協。
“諸位,勞煩你們來此,我青山劍派的前輩應當快要到此。不若就依照飛云澗的道友所言,明日辰時,大家再做定奪,如何?”
他的話語后很誠懇,但是這是個靠實力吃飯的世界。青山劍派雖強,也難以壓下半片南疆,更何況是世上近半的數得上號的勢力。中土、北方、東海地界的一流勢力在鄴城都有基業,之所以以南疆的門派為尊只是因為南疆對此反抗強烈,而且其它地方根本沒有派金身強者壓場。就比如萬劍宗,宗主都找親女兒找的焦頭爛額,哪里還有功夫管這些事情,早早的就歸入了大炎國一方。
因此,如果說對于段漠的話大家都是敬畏的話,對現在的青山劍派,那就只能是以平常視之。那個男子的話語并沒有引起什么響應,多數人都早已有了定奪。
這一場小規模的會晤就此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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