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獨自站在古廟頂上,目光透過屋頂,頗有興致的看著古廟中的爭斗。
“天妖靈芝,當然煉出的肉身堪比妖族頂尖,還有生靈綠瞳,修的是中古一篇法門。這一代出了兩個厲害的神體,看來這些年將有點意思了?!彼恍?,腳尖點在陡頂上,身后虛空中隱約漂浮著幾個靈魂體,都被鎖在牢籠中。
隨后,層級的人的人也決出了勝負,拿到天妖靈芝的人又是顧家的一位旁支。
顧順天冷眼看著他,暗罵了一聲雜碎。
顧家自從有了分家這個說法后,數萬年來,血緣由遠到近的分家足足有幾十萬家,一傳二,二傳四,甚至更多,在一個看重人口的年代,一下子就有了幾十萬家顧姓,他們大多集中在東海一代,少數遠居中土,甚至西北等地,相隔幾十萬里起步,凡人或者普通的修士一輩子也走不完,因此和顧家幾代人都沒有來往。
再東海的顧家分支,就和別的大族門派分支一樣,眾星拱月一樣的圍著顧家,少數零散的分支子弟夫妻二人在別處居住,蒼南蒼北幾萬里,一旦隔開了,相見就不容易。
顧溱和那個人家就是拱月的“眾星”之一,而且居處并不遠,與她家小院僅僅隔著三分鐘的路程。
曾經也和她以及周圍的一些同為分家之人關系不錯,經常以大哥的形象激勵那些小些年歲的人,顧溱則被當做一個大孩子,還在五六歲的時候作風就像個大人。
沒想到多年不見,他竟然做到了這一點,打敗了所有的競爭者。
顧溱拿到人仙經的部分,她確定顧云也沒有再往后的境界的對應經文后,對著半空那個浴血的身影打了個招呼,多年不見,在這里遇上難免有些感慨。
“小詩人,你這些年也不容易啊?!蹦莻€人影渾身是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從左肩到胸口有著一個大口子,血已經被他給止住了,傷口也在愈合,他手里正拿著一株天妖靈芝。
他緩緩落在地面,傲視著躺在地上的八個修士,他們傷的更重。
顧溱神色一怔,小詩人,這個外號已經十年沒有聽過了,不過是剽竊了前世眾多詩人的成果,就被他取了個外號。那些小孩子覺得她隨口念的詩句很稀松平常,也只有顧秋風這個大上十來歲的人才能稍微理解意思。
“現在你應該叫我顧妖女了,而不是什么小詩人?!鳖欎谛α耍皖櫱镲L隔空擊掌,她開始來的時候還沒注意到他,直到境界大戰結束才發現。
“小詩人,你還記得當時我離開顧家的時候你說的那句小詩嗎?”
“小詩?”顧溱實在沒有印象了,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身體還是小孩子的身體,記性難免不好。
“勸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陽關無故人!”顧溱搶答,依稀有了些印象,昔年顧秋風得不到人仙經的五行往上的經文,一怒之下選擇了游歷天下,這也是顧溱和其他人一起送他時隨口說的小詩,沒想到他還能記得。
而且這可不是小詩,前世可是很有名的,顧溱心道。
“小詩人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一路西行,到了中土,那邊大炎國西方就有個陽關,若非這樣,我也難免會忘記?!?br/>
“你可能也不知道,當年勸你干了最后一杯酒的時候,我們喝的都是水。”顧溱想起了以往的一幕幕。
顧秋風嚼了一小片天妖靈芝,他關心道:“他們都還好嗎?”
顧溱雙目略微暗淡,嘆了口氣道:“小四和小九死了,其它幾個人現在都苦苦困在靈修境界,情況很不好,還有阿無他失蹤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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