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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舒文點清試題數量,確定大家都交了后,拉開教室前門走了出去。出門正遇上二班的物理老師張老師,兩個人笑著打了聲招呼,一起下樓。

    張老師比耿舒文還要年長一些,留了個和魯迅先生同款胡子,比頭發更先白來起來。他看了一眼耿舒文手里的試題,搖搖頭:“舒文吶,你不要把學生最后一點精力都壓榨完了,適當的,還是讓他們喘口氣,別逼那么緊!“

    “不行啊張老師,理科班就是因為都不怎么注重語文才考那么差的,數理化再重要也不能顧此失彼呀?!?br/>
    耿舒文把成疊的試題紙在另一手的手掌上拍了幾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老師好!“一個學生路過,停下來打了聲招呼,張老師和耿舒文點點頭他才走。

    “哎對了……“張老師一拍手,突然想起來什么事,”那個原理,不是又回你們班去了嗎,你可長點心,他每次考試可是輪著來,這回這科差點下回那科差點,還很規矩的一定要各科輪一個周期再接著來,嘖,傷腦筋?!?br/>
    張老師扶著額頭:”就說他這回那個物理,我真的是要氣死了,也不知道他考試的時候怎么想的,看答題卡的印子明明之前都選對了,又給改錯了……”

    張老師永遠忘不了,自從原理來二班后,每次考完試他們幾個科任老師遇見就互相調侃:“哎,這回到你了嗎?”

    他教了幾十年書,從來從來沒見過這樣玩老師心跳的。

    “唉,倒是這回又要開始那個‘一幫一’了,我先前看了一下排名,應該是那個民中來的方程輔導他,那姑娘厲害,但愿能幫到他吧!”

    “但愿。”

    兩聲嘆息聲疊加在一起。

    原理本人在教室里,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方程回頭看了一眼,在原理發現之前轉了回來。

    “怎么了這是?“耿舒文走了一小會兒才下課,關智誠連偷偷翻開的雜志都沒收好,就大跨步走到教室后面來找原理。

    “不會上次再食堂被辣椒熏出后遺癥了吧?“

    “……”

    原理瞥了他一眼,從書包里抽出一張紙,擤了個鼻涕。

    天要晴不晴的,正是季節過渡的時候,天氣一天一個樣,實在很難把握到底怎么穿衣服。在連著幾天加衣服減衣服的折騰下,原理有點輕微感冒了。

    關智誠看著原理輕笑一聲,靠著原理的桌子胡亂翻著他桌上的書,身體卻朝向方程那邊。

    “恩人?“方程知道是關智誠。第一次關智誠這么叫她的時候,她就跟他說了不用這么叫,關智誠偏不改,她也只好隨他去了。來一中有段時間了,關智誠走過路過都這樣喊她一聲,她也就聽習慣了。

    方程合上手里印滿答案的教師專用語文備考習題集,就勢把垂下來的頭發重新別回耳后,問:“怎么了?”

    原理正仰頭喝著水,眼睛本來看著黑板上面的標語,聽見方程的聲音,目光收回,透過透明的杯體偷偷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