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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和自己同行,方才仗義解圍的男子,傅晚晚心中幾次納罕。

    這人跟他一個村子的么?怎么從來沒見過過?

    這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他長相雖然年輕,但是行為舉止成熟干練,也不好確認年齡。

    他一身勁裝,只用一根帶子扎著高馬尾,上身是粗布短褐,領口處露出了里子的一點狐毛,腳上是干凈簡潔的氈皮靴,這獵戶般的穿著打扮配著魁梧的身材看起來精神氣十足。雖然魁梧,但是身形勻稱倒并不粗笨蠻壯。

    就是這樣的男人,居然還能被賊人扒了錢包,因此不得不和她們同坐一輛牛車順路回家。那個小偷運氣真好,僥幸逃過一劫,不然被他沙包大的拳頭掄死都是有可能的。

    注意到傅晚晚一直看著自己,男子低頭輕咳了一聲,傅晚晚依舊沒有挪開目光。他劍眉微緊,始終正經坦蕩的神情也有些不自在,傅晚晚眼看著他的耳朵一路紅到了脖子根,他才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姑娘,我家在魚肚村前邊不遠處,等車子到了你們的住處不用管我,我自行回去就好?!?br/>
    不卑不亢,好一個反客為主,蹭車蹭地理直氣壯。

    然而林嬸卻絲毫不在意,看著這心地善良又實誠的男子,熱情洋溢地道:“哎呀小伙子這么見外干什么,你也是魚肚村的啊,嬸子我們也是那里的。怎么沒太見過你啊,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是干什么的,你家住哪里啊,家里幾口人啊,有家室了沒……”

    開口就是貴庚?貴姓?婚否?奪命三連。

    林嬸笑得合不攏嘴,一口明晃晃的牙外露著,心里已經籌謀期待著遙遠卻又好像近在眼前的未來。

    男子又輕咳一聲,尷尬羞怯又不好意思的樣子和他健壯闊氣的外型極不匹配。

    “那個,在下姓徐,名長柱,二十又三,在魚肚村北邊籠山腳下,常年在外學做山貨買賣的,偶爾打獵維持生計,父母健在,尚未……婚配?!?br/>
    難怪沒見過他,應該也是今年災荒的原因,行情不好,在外跟著做生意的人也都回來了。

    林嬸激動地拍了拍大腿:“那太好了,我們住在西邊,也挨著籠山?!闭f著,有意無意瞟了眼一直不做言語的傅晚晚:“是吧?”

    傅晚晚只能點頭,心里十分無奈,林嬸又開始洋洋灑灑繼續往下說:“不是嬸子我跟你胡謅啊,我們晚晚可是……”

    “林嬸,”眼看著就要到談婚論嫁的程度,傅晚晚打斷她:“您喜歡這位壯士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您不能不要林伯啊?!?br/>
    林嬸被噎住了,徐長柱更尷尬了,他擦著汗感嘆這條路怎么還不到盡頭啊……

    林嬸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一臉天真的傅晚晚:“這孩子,凈胡鬧!”

    眼看著魚肚村她們住的地方就要到了,看出她的心思不在此,林嬸決定循序漸進:“小伙子,能不能幫嬸子一個忙?”

    徐長柱的眼中又恢復了神采:“言重了,若有需要,我一定竭盡所能?!?br/>
    傅晚晚心想,這人的愛好怕不是助人為樂?為什么一提到幫助人他就這么興奮?。?br/>
    然而自立自強的傅晚晚不需要幫助。

    沒有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傅晚晚扛著大半只全牛,哼哧哼哧就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