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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聲音,傅晚晚收拾了東西去開門。

    自稱王姐的是一個利落熱情的女子,年紀應該在三十歲左右,看著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辦事絕不拖泥帶水的那種。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王姐奕奕有神的雙眼卻在寒夜中亮得出奇,此時那雙眼睛正坦蕩地望著自己。

    王姐看到傅晚晚時有些驚訝,打量著她嘖嘖稱奇:“我知道新來的小廚娘是個年輕妹子,但沒想到竟這樣小,看著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還沒嫁人吧?”

    傅晚晚邊聊邊將王姐請進屋子:“我今年剛滿十六歲,還不急著嫁人?!?br/>
    王姐聽到后不可思議,將手中得月樓的廚衣放下嘆道:“小妹你可真不容易,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出來找活計,要是給那些個嘴碎的人知道了,將來得被唾沫星子給淹死?!?br/>
    傅晚晚搖搖頭:“誰管他們怎么想,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那些愛對別人的生活評頭論足的,不見得能比別人好到哪兒去?!?br/>
    王姐拍了拍傅晚晚弱小的肩頭,喜不自勝:“妹子這心態我喜歡,說得對極了,咱們只管過好咱們自己個兒,誰愛說誰說去。”

    王姐熱情洋溢的一掌拍下來,傅晚晚幾乎接不住,一個趔趄險些沒站住,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看著這嬌嬌弱弱的小姑娘,王姐補腦地皺眉:“你太瘦了,你要是我家姑娘,我絕對得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那樣才有福分。”

    又見她身上破破爛爛的,棉衣的棉絮露得哪哪都是,王姐心中憐愛之意更甚。

    “我老家有個妹子,跟你差不多大,前些年嫁人了,家里還有些她未出閣時穿的衣服,你正好能穿,我改天給你送來?!?br/>
    傅晚晚有些不知所措,她無論是在前世還是在這個世界,見到的惡人遠比好人多得多,除過同村的林嬸,她沒怎么接觸過外人。

    因為她母親是逃婚到魚肚村嫁給她爹的,所以他們一家人長久以來都是村里的人說三道四的對象,同村一起長大的孩子也從來不跟她們姐弟三人玩。

    她沒有朋友,她們姐弟也習慣了被人叫做“野雜種”長大。母親去世以前也一直被村里人詬病,說她不檢點,不守婦道。

    惡言惡語聽得多了,傅晚晚幾近麻木地覺得這世上快沒有好人了。

    可得月樓的掌柜和王姐,人卻都這么好,這讓她第一次以別樣的視角窺探這個世界。

    王姐的熱情讓她有些羞愧難當,也不知怎么回應,像一個滿身泥污的俗人面對一個光鮮亮麗的君子,傅晚晚頭一次懷著羞澀自卑又緊張的心情,垂下頭結巴道:“這……這怎么能行呢……”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那妹子現在生了娃,早穿不上她姑娘時的衣服了,不用太過意不去,難不成……”

    王姐打量著她試探問道:“妹子嫌棄你王姐?”

    傅晚晚連忙搖手表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別客氣啦,明天休沐日,我回家探親順帶給你把衣服捎帶上,不許拒絕?!?br/>
    面對爽朗熱情的王姐,傅晚晚只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