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三天的路,傅晚晚才來到堂叔所在的小鎮。
這位父親的堂兄自幼與父親交好,可惜后來□□父分家,堂叔便與父親分居兩地,再加上路途遙遠,便再未見過。自己也只見過他兩次,只依稀記得他是個老實的莊稼漢子。
常年未聯系,也不知會不會收留自己這個隔了一代親也根本不熟絡的親戚。
有了二叔和鄉鄰的前車之鑒,傅晚晚對與這位見過兩面的親戚相處沒有什么把握。
可現在饑荒嚴重,被連帶得物價飛漲,若是在客棧或者租房子住,不出幾天非得把她住破產不可,所以她只能來投靠這位堂叔。
天剛破曉,街上沒什么行人,所以繁華的鎮子上只零星有幾個出來乞討的人。到了一處街上的小宅院,堂叔正在門外掃著積雪。
比記憶中的他老了許多,但身體仍舊硬朗。
傅晚晚小心翼翼地喊著:“堂叔?”
堂叔聞言抬頭,微瞇的眼中閃過疑惑:“你是?”
思索了一會兒便雙眸睜開,恍然大悟道:“你是晚晚吧?”
傅晚晚忐忑點頭,堂叔不可思議:“都長這么大了?”
“當然我離開魚肚村的時候,你才四歲?!?br/>
傅晚晚驚喜笑道:“是呀,堂叔還記得我?”
堂叔笑道:“你呀,壓根就沒變,無論那時候還是現在,明明是個孩子,眼神就像個小大人似的,透著聰明勁兒?!?br/>
傅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堂叔這時看到她身邊的伙計問道:“這是?”
伙計連忙道:“我是跟傅姑娘一起投奔親戚的,我還得再行一段路,等傅姑娘安頓好了我就出發去我前邊的舅舅家?!?br/>
堂叔關切道:“怎么,什么逼得你一個姑娘家走投無路?是不是……你二叔又欺負你們了,你跟堂叔說,堂叔給你們做主!”
傅晚晚心中一暖,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是的,我們東家是得月樓的掌柜,今年地里收成不好,交不夠契約上的糧食,便想來這里看看哪家莊戶有富余的,買些回去填補空缺,所以想在堂叔這里借住一段時間。”
這話很可信,堂叔所在的小鎮靠近運河,包括堂叔在內有不少鹽商,差不多是周邊最富庶的地方,所以手頭寬松一些,她要來收購余糧也說得過去。掌柜的也確實借著這由頭,讓她四處收一些糧食回去,采買東西沒有目的地,到時候掌柜的也好搪塞那些人,讓他們找不到自己的下落。
堂叔果然相信:“那快進屋,來喝口熱茶,吃點東西。”
伙計拒絕,“不不不,大叔好意我心領了,我就不打擾了?!?br/>
說著,他們便分道揚鑣。
傅晚晚被迎進了屋,出來一個婦人帶著個小娃娃,“當家的,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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