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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糖糕配花碎黃酒,絕世馬屁精啊。只是須葉酒量一向了得,這一壺黃酒恐怕還不夠看……清見暗道不必擔心,足下步伐卻還是快了許多。

    若不是他現下趕著去逮姜泠尤……

    老頭的辯議場子仿照甯兮閣,設在宮外的書舍之中,一群儒生往來于其間。清見到時,喬裝成了白衣儒生,持一書卷輕而易舉地混了進去。

    他一進去,便徑直到姜泠尤身側坐了下來。

    “姜大人覺得今日這辯議如何?”

    姜泠尤渾身一抖,顯然是被他嚇了一跳,但片刻后又鎮定地看回了正在辯議的兩位儒生身上,淡淡道:“蘇大人有話請直說?!?br/>
    清見皺眉:“姜大人不知道我想說什么?”

    他本該是茂王的人,實在不該坐在老頭的地盤,這不利于小世子的身心發展。

    “那也請蘇大人容我說句實話?!苯鲇葒@了一聲,與他懇切解釋道,“我已是樓相的臣子了,只要樓相世子是元良而不是問絕,梁王或是茂王,于我來講又有什么所謂呢?”

    遠處元良的腦袋一起一伏、昏昏欲睡,卻還要強撐著睡意聽兩個儒生爭辯蚩尤到底有幾只腳,實在可憐極了。

    “姜大人并無遠見,想來在下多說也無益。”清見瞧著元良喟嘆道,“只可惜樓相立國百年,史書連一頁都寫不滿,來日只消幾十字就可一筆勾銷。”

    姜泠尤乍一聽這話有些消受不了,正要與他辯上幾句,他卻是話鋒一轉,道:“算了這個先不說了,在下今日不是為此而來。”

    硬憋下一口氣,姜泠尤問他:“那蘇大人來是為了什么?”

    “現下世子登基在即,如此放任他的安危不管,是不是有點太大意了?”清見慢悠悠地說,“在下瞧世子左右,守衛還不及問絕當日一半多?!?br/>
    聽清見道罷,本來一肚子火的姜泠尤細細思酌了片刻,招了一小生過來。

    “你去與連將軍捎個信?!?br/>
    “南輔蘇將軍需得時刻提防外國趁機滋擾,兵卒不可妄動?!苯鲇葒诟懒诵∩?,又與清見說道,“這南輔與北輔,攘外與安內各占優勢,所以此事交給連澈妥帖些?!?br/>
    清見頷首一笑,姜泠尤是怕他又有牢騷,故而才與他耐心解釋一番。他亦領情道:“明白了,那我這便先行一步?!?br/>
    他現下沒有任何牢騷了。

    回將軍府上,月光已然初現,庭中卻一片寂寂。連澈恰好被那小生請走,一甕黃酒尚未開封,留須葉獨自坐在月下搖著絲織紈扇發呆。

    連澈與清見照面而過,各自吃了對方一記眼刀。

    “你管這個叫公平競爭?”連澈問他。

    清見淡笑:“是走是留,全隨連將軍的意,何來不公平一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