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進客運站,還沒停穩,另外的三男一女就走到門口等著了。三個男的有意無意的把那個冰山美女夾在中間,下車時,三個男的腰上都凸起一塊。我和岳中仙下車時,一輛面包車停在旁邊,那三個男的沖岳中仙招招手,就先帶著冰山美女上車了。岳中仙看著我,還是微微一笑,可這一笑卻是不舍,無奈,還有難以言明的苦衷。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直接撲到我身上,又是一個濕吻后說:“其實初中時我就喜歡你了,這些年一直也沒忘記你,如果以后不能見面了,你會記得我嗎?”我愣了一下,然后也還以微笑點頭,同時也問她:“為什么不能見面啊,如果喜歡就在一起好了,有什么不行???”她搖了搖頭,慢慢后退著,就在剛剛退到面包車門邊上的時候,她哭了,看上去是那么無助。我心中一個隱秘的地方好像被撥動了一下,我楞楞的看著她。她流著淚說:“下輩子見。”說完,轉身上車。就在車門剛要關上時,我沖了一步,一伸手抓住車門,笑著說:“去哪里?。宽樀郎游乙欢伟?!”那個司機扭頭看了看我,不耐煩的說:“不順道,我們去碼頭?!蔽倚α?,說道:“那正合適啊,我也去碼頭?!睕]等他再說話,我一步跨上車,自來熟的坐了下來。車上一片寂靜,別人還沒說話,岳中仙就急切的說:“別鬧了,快下車,我們趕時間。”說完還一個勁的沖我使眼色。我假裝沒看見,說到:“趕時間啊,正好,我也趕時間,趕緊的吧!”那個司機嘆了口氣,一腳油門,車子晃晃悠悠開走了。這一路上,我試圖和那三個男的套套話,那個帶著大金鏈子,夾著手包的襯衫男始終不說話,看上去一張欠揍的馬臉,一臉麻子還自以為很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大哥。旁邊的光頭隔三差五的回答我兩句,不時的還拽兩句文言,生怕別人誤會他沒文化,但是那一臉橫肉搭配著黃板牙,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而那個小白臉一言不發,手始終放在自己腰上,一臉的陰沉,臉上的那道刀疤斜貫整個臉,能把小孩嚇哭。至于那個后來的司機,我只能看見他的側面,一張大眾臉,身上也沒有任何氣勢,應該是個不入流的碎催。但是,令我奇怪的是那個冰山美女,她和岳中仙一樣,都只穿著齊膝短裙和白襯衫,但是她只要一坐下就會捂住左側大腿根部,不知是受傷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車進碼頭時,也沒人管,自動抬桿準入了。這一路,岳中仙低著頭,不停的流淚,還一直在顫抖。剛進去車就停下了,這里很寬敞,遠處是集裝箱區域,還有幾臺塔吊。我本能的覺得哪里不對,好像在什么地方有人盯著這輛車,那感覺就如同猛獸般,可以瞬間取人性命。我想起郭老頭說的戰場直覺,那是單兵戰斗時用來判斷未知隱藏敵人的一種能力,但那需要在戰場上用鮮血去積累,我為什么會直接就具備這種能力,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我下車后,表面上很自然的抻了個懶腰,原地轉了一圈,心里大概有數了。塔吊和集裝箱區都有人隱藏著,我打起一萬分的精神,我可不能在這里出事兒,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這時候,遠處海面上一艘快艇飛快駛來,屁股后面一條燕尾分叉浪說明它飛一般的速度。艇上有四個人,都是黑西裝,一臉的嚴肅,但是個個顏值崩裂,不忍直視。很快,快艇靠岸,我還在看,岳中仙捅了我一下,小聲說:“快走吧,別看了!”我笑了笑說:“陪你多呆一會兒不好嗎?”她一愣,還要說什么時,黑西裝們已經走了過來。我不動聲色的靠近岳中仙,打起萬分精神警惕將要發生的一切。黑西裝當中,一個人走到冰山美女面前,一個九十度鞠躬,用日語說道:“會長派我們來接大小姐回家!”冰山美女一愣,問到:“就這些?你不打算再說點別的了”那黑西裝慢慢挺直身體,眼里露出一絲疑惑,問到:“別的?什么?”一道白色閃光瞬間劃過那個黑西裝的脖子,我立刻把岳中仙夾在腋下,用最快速度瞬間沖到面包車的另一面并且趴在地上,用身體擋住岳中仙的頭。從白光閃起到我做好戒備只用了一秒鐘,可還是晚了一點,我感覺鎖骨下方一點點疼痛,然后越來越疼,我低頭一看,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擦出一條口子。我從車身下往前邊看去,正好距離和角度夠我看到那邊發生的情況。只見那個冰山美女手中一把簡陋的小匕首上下翻飛,她本人也如同一道幻影般沖向另外三個黑西裝,那三個黑西裝同時大叫:“八個”之后,各自從身上掏出短刀開始迎戰。這時,我們同車那三個男的才反應過來,光頭立刻從身上拽出一把開山刀,又從腰里掏出一把五四手槍指向黑西裝大喊到:“都特么別動,想黑吃黑咋地?!蹦莻€大金鏈子不慌不忙從手包里拿出一顆手雷舉過頭頂大喊著:“誰特么敢動,我崩死他?!蹦莻€小白臉卻是一個翻滾,朝我這邊沖過來,瞬間槍在手,動作迅速利索,一氣呵成,看上去不簡單。這時候,第一個走過來的黑西裝脖頸處裂開一道口子,好像消防龍頭一樣往外噴血。再看剩下的黑西裝,又躺下兩個,最后剩下的那個掙命似的往快艇方向跑。冰山美女一邊追一邊飛出手中匕首,最后一個黑西裝后心中招,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冰山美女隨后趕到,正欲拔出匕首,卻悶哼一聲撲倒在黑西裝身上,生死不知。這時,大金鏈子和光頭的腦袋好像被大錘砸到的西瓜,瞬間爆開,只剩身體搖晃兩下,栽倒在地。而小白臉拼了命的往我這邊跑,一邊跑還一邊做戰術閃避,臉上的那條疤都快蹦下來了,眼看已經到了車門邊,卻身體一震,胸口出現一片殷紅,然后緩緩倒地。他那張陰沉沉的臉正對著我這邊,看上去更加白了,他一邊翻著死魚眼死死盯著我一邊蹬腿,同時還死不瞑目的從嗓子眼里喊出幾個電視劇里常聽到的字:“我不想死!”我松了一口氣,想到:“我靠,誰特么想死,但是你作死怪誰?。俊笨墒?,我還是不敢出聲,也不敢去撿兩米外的手槍,因為危險并沒有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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