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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城城南的老城區地方小住的人多,就顯得擁擠。巷道冗長,縱橫交錯,里頭什么都有。

    養花養鳥,燈紅酒綠。

    一路走過去,水桶圈粗的電線桿子七扭八歪,上頭貼著亂七八糟的廣告:“臺灣富婆重金求子”“祖傳中醫專治陽痿”......

    下水溝子旁各種黑色的油污泛著腥臭的味道。

    兩個衣冠不菲,身形清瘦的少年走在上頭,和周遭寒酸的逼仄格格不入。

    均樂樂捏著鼻子說:“老大,咱們這都找了半個月了,也沒見著你說的人啊,你不會是搞錯了吧。哎呀——”身側的人驚叫一聲,一臉哭喪樣,他踩著狗屎了。

    均樂樂自小錦衣貴足,出入的都是些聲色犬馬的高檔場所,哪里來過這么破的地方。這里的空氣簡直比毒氣還要致命。

    可涂澈一個月前撞壞腦袋醒來后,就吃錯了藥似的,非說這巷子里有個天命之子。他必須把人找到。

    均樂樂從小就是涂澈的小跟班,忠心不二的,也屁顛屁顛跟了過來。在這破巷子到處蹲點,這一蹲就是半個月。

    清俊的少年蹲在其中一道巷子口,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涂澈天生皮膚生的白,頭發是栗色的自然卷。風一吹起來,發絲根根分明。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抬起頭看經過人的時候在陽光下照刺下微微瞇著,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模樣看起來特別乖。

    停在距巷子口不遠的跑車內,男人手指把玩著的打火機。

    注意到身側同伴看向窗外的視線,許凱風輕輕笑了一下:“我看這男孩兒穿的和這兒不太搭啊,怎么,你的菜?要不要兄弟我去幫你要個號碼?”

    黎咎一個眼神殺過來,許凱風趴在方向盤上笑得夸張,要是平日里他還真能被這眼神唬到。只是黎咎前幾天出了車禍,渾身上下掛了彩,脖子現在還夾著夾板,不好扭頭,眼神殺的威力也減了一大半。

    許凱風的手機響了一聲,看清上頭的信息,他歡快的吹了個口哨,下意識想去拍黎咎的肩膀,發現他還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哎你怎么沒換衣服???”

    黎咎給他一個,你還有臉問我的眼神。

    許凱風嘴欠道:“別說,病號服穿你身上也挺潮。不貧了,我要上樓迎接我的灰姑娘去了。在車里等兄弟一會兒啊?!?br/>
    車內只剩下黎咎一人,他垂下眼瞼,眼睫根根分明。細碎的陽光透過車窗灑下,將他略顯蒼白的臉鍍上一層暖色的光,幾近完美的俊美五官猶如上帝親手操刀的雕像。

    黎咎僵著脖子側過臉,巷口空了,剛剛那個模樣乖巧的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

    均樂樂在墻角蹭掉了粘在腳底的狗屎,走到涂澈身邊:“老大,還找嗎?”

    涂澈拍拍褲子站起身:“找,當然找。分頭行動,遇事兒打電話,一個小時后東口見面。”

    這巷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很多,他們第一天剛來那會兒就差點被一群混混搶了錢包。

    均樂樂明顯不情不愿的,嘴巴里嘟嘟囔囔:“到底上哪找穿病號服吃垃圾的傻子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