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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陽光灑進寬敞明凈的玻璃窗里,將咖啡館照的亮堂堂的。

    黎咎與江宓對面坐著。

    江宓:“想喝點什么?和以前一樣嗎?”

    黎咎冷淡拒絕:“不用,我馬上就走?!?br/>
    江宓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了你的情況,你父親已經雇傭了我成為你的私人醫生。”

    黎咎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對他說的話完全興致缺缺。

    黎咎有嚴重的自毀傾向,在江宓之前黎瑞生就已經為他找過三個醫生進行心理輔導??删退闶翘觳诺慕担詈笠策€是不能夠給阻止他的死亡。

    出于職業本能,江宓非常喜歡觀察別人,從一開始見面他就在觀察黎咎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與動作。

    江宓和黎咎是在大學時期因為一場比賽認識的,在合作參賽之前,江宓就聽說過黎咎這個人。

    國內top大學最年輕的研究生,個子高,長得帥,成績優,家世好。年紀輕輕就在各項比賽里拿獎拿的手軟。別說是女生,當時學校里的很多男生也鐘情于他,只是黎咎這個人性情冷淡,年紀輕輕就城府頗深。十分不好惹。而當時的組長能夠拉來黎咎,是江宓萬萬沒想到的。

    他們那時候參加的是一個國際游戲設計大賽,參賽作品所需要的程序、美術、策劃都由他們小組五個人自己完成。

    那時候全息游戲剛剛開始盛行,而他們做的是一款星際競技類的游戲。在機甲的設計上他們參考了各種汽車以及工程機械類機器的功能,而組內幾個人因為對機甲的操作上起了一些爭執。

    黎咎在他們組里一貫是做得多說的少,可是一旦他開口除了江宓喜歡插科打諢幾句,就沒什么人敢反駁。

    當時,黎咎決定對各類涉及到的機器進行實操一段時間,熟悉一下操作的性能以更好完善游戲。

    于是乎,第二天他們一組五人,包括黎咎自己在內,全部被打包送到了十公里外的藍翔。

    當時,組長開鏟車,黎咎開挖掘機,另外兩名組員分別開的電鉆機和犁地機,而到了江宓這里,開的拖拉機。

    那兩個月里甚至延續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拖拉機突突突突的聲音每天晚上如約在江宓的夢里響起。為此,江宓記恨了黎咎好長一段時間。

    經過兩個月的藍翔進修,二百斤的組長活脫脫瘦成了電線桿,另外兩名組員也是肉眼可見的消瘦。當初的程序員活脫脫鬧成了工地大叔,就黎咎還像個吸血鬼似的,半點都曬不黑。

    再后來,他們的游戲毫無意外的拿了國際大獎。黎咎就和讓他們吃了一頓燒烤,半分錢也沒要,然后就消失了。

    直到又三個月后,江宓在國外的一所高校里又遇到了消失了好幾個月后的黎咎。兩個人又不咸不淡地做了幾年同窗。

    江宓回憶了一遍往事,莫名覺得離家看上去和上回見到的模樣有些不一樣。明明容貌身材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都沒變,但是心思敏感的江宓就是覺得,現在的黎咎很不同尋常。

    江宓點的咖啡上來了,用咖啡匙攪拌的功夫,江宓抬眼正好瞥見偷偷藏在不遠處盯著這邊,還以為沒被人發現的少年身上。

    似乎是察覺到江宓掃過去的眼神,少年把腦袋低下去一些,卻不知道他腦殼上頭的一根微卷的呆毛將人暴露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