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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氏集團總部大廈。

    辦公室內一陣雞飛蛋打,又一個秘書被趕出來后抬眼撞見kalie,頓時欲哭無淚:“kalie姐,你可得救救我們,這份文件這么緊急,可是黎總他看都不肯看。”

    Kalie從小秘書手里抽過文件,眼皮淡淡垂了垂:“知道了?!?br/>
    而后,她用猩紅的手指撥開小西裝最上頭的一粒襯衫紐扣,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氣場全開,象征性的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沒有得到回應,便直接推門而入。

    總裁辦公室內大白天拉著窗簾,還不開燈,烏漆麻黑的一大片。封閉的室內響徹著嘈雜的游戲聲,偌大的總裁靠椅處漏出一點微亮的燈光。

    Kalie拉開窗簾,锃亮的白光霎時間充滿陰暗的室內,椅背上正打游戲打的high的男人被光線刺得“嗞”了一聲。

    Kalie用高跟鞋勾過椅子,自顧自坐在了總裁辦公桌另一端,取出隨身攜帶的手提電腦開始心無旁騖地辦公。鍵盤敲擊聲啪啪作響,毫不拖泥帶水。

    打游戲的青年被這聲音吵得沒邊兒,停下手里的游戲靠著座椅轉了過來。露出一張英俊且棱角分明的臉,只是青年穿著一身洗的發黃的白襯衫,下半身是一條一截七分一截五分的闊腿褲,足底還蹬了一雙市面絕版的破布鞋,頭發長得過了肩,因為太長時間沒洗有的都凝結在了一起。

    和整間裝修奢華低調的總裁辦公室格格不入。

    黎家有兩個孩子,與性情冷淡,做事沉穩的小兒子黎咎截然不同。

    大少爺黎琰從小不務正業,熱衷于搞藝術。八歲學街舞,在團體表演時想要突出自我搶c位,結果被人絆倒摔斷了腿;十歲搞樂隊,然后樂隊解散了;十二歲演話劇,然后話劇社倒閉了;十三歲決定學畫畫,多次以高年級身份參加低年級畫畫比賽,次次慘敗而歸,畫到至今也沒畫出個水花......

    為此,黎大少爺認真反思過,造成他這一路坎坷怎么也無法走出一條藝術大道的障礙,就是因為——他太有錢了!他身上缺少了類似于梵高那樣的貧困潦倒的氣質,所以阻礙了他在藝術道路上前進的步伐,遏制了他的創作靈感與源源不斷的想象力。

    于是,在十八歲那年的生日宴上,黎琰做了一個決定——他要離家出走,放棄紙醉金迷朱門酒肉的生活,放棄黎家大少爺這個風光無比的地位也杜絕了身邊諂媚小人的阿諛奉承,去城市、去鄉村流浪,過一個真正的藝術家的生活。

    黎父被他氣的不清,差點沒打斷他的狗腿。甚至想剖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一天到晚到底裝的都是些什么智障玩意兒,黎母勸了又勸。

    最后在一番激烈無比的與封建黑暗的舊大家族勢力做斗爭后,黎琰終于過上了他想要的生活,做一個充滿高尚理想的流浪漢。

    他津津有味沉湎于風餐露宿、生活困苦、無人賞識的清高藝術家的角色無法自拔的時候,他那個冷酷無情□□□□的封建前爸爸,派人把他從公園破帳篷里揪了出來,一把把他扔進了黎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黎琰很苦惱,為什么一定要讓他過站在頂端操弄蕓蕓眾生,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只想做一個清苦貧寒的藝術家??!

    Kalie鼻尖抽了抽,十分嫌棄道:“你多久沒洗頭了?”

    黎琰從鼻子里哼哧一聲:“呵,像你這么膚淺的女人,只沉湎在這樣鋼筋鐵骨的冰冷大廈里過螻蟻一般的生活,怎么會明白這是自然的饋贈,藝術的芬芳?!?br/>
    Kalie:......

    Kalie:“說人話?!?br/>
    黎琰鐵骨錚錚:“放我走!”

    十指鮮紅的女魔頭眼皮也不抬:“黎總最近不在公司,你父親出國旅游去了,黎家現在就剩一個你,不找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