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生活千篇一律且枯燥,白天訓練,早晚上課,有比賽了打打比賽,沒事了研究研究鴕鳥的路數。又一次月考后時蘊和段嘉都取得了全市前二十的好成績,再也沒有老師找兩人的麻煩了?;蛟S是快到期末的緣故,連劉熙那邊都消停了許多。
段嘉的青少年業余拳擊市選拔賽時間在十二月中旬,共計十二天。由于疫情防控的需要,每位參賽選手可帶一名教練和一名觀摩學員,必須居住在市賽組委會指定的酒店,每天兩點一線,有專車接送。
段嘉的教練只有泰哥一人,于是他帶上了泰哥和時蘊。學校那邊問題不大,只要成績不滑坡,有合適的理由請假都會給批,于是頭場比賽的前兩天,幾人就做好了一切準備,驅車前往比賽場地。
那是一個臨時搭建的中轉站,構造有點像售樓部,但材質都是簡單的鐵皮,工作人員坐在值班臺前凍得發抖,到處擺的都是插電即可使用的電暖氣。
測完溫,幾人到前臺登記,簽下自己的名字,領了三張不同顏色的掛脖參會證。段嘉的是綠色參賽證,時蘊的是藍色觀摩證,泰哥的是橘色教練證,不同的顏色用以區□□份和可進入的區域。
幾人被分配到的酒店房間是標準三人房,其實也可以一個單間和一個標間。但單間有規定必須參賽者本人居住,段嘉覺得太無聊于是選擇了三人間。
這三人間說白了是個套房,正門一進去有個走道,走廊一側是墻,另一側是衣帽間。再往里走是放著三張床的臥房,一張靠窗放著,和另兩張隔開,中間有個□□將桌。
麻將桌正對著還有兩個小門,一扇門后是衛生間,另一扇門后是個專門用來健身的空房間。
由于提前兩天就來了,酒店并沒有住滿,泰哥甚至還帶了一副麻將來打,可惜三缺一,打麻將被臨時換成了斗地主。
“我丟,你們這是什么鬼默契啊?”
打了幾個小時,五毛錢一局的斗地主泰哥一個人輸了一百多,他不爽的把牌扔在床上,仰面躺下,雙手支在腦后:“不打了不打了,把選手視頻拿出來看看。”
于是段嘉拿出了那個棕色的公文包,取出一張光碟放進了酒店的VCD里。最近他花了很長時間研究鴕鳥的路數,可視頻看了一大堆也沒琢磨出必勝的方法。
鴕鳥和蛇王很像又不像,兩人都屬于路數多變,難以預測的類型。但比起蛇王力量不足、重心不穩,鴕鳥屬于那種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見兩人看得入迷,泰哥坐在一邊傻眼了,他一張一張查看寫下日期和對戰人的光盤,臉上是不可置信和欣喜:“這些東西你們是哪兒來的?”
“鴕鳥給的?!?br/>
“鴕鳥?”他這下更懵了:“你們見到鴕鳥了?他為什么會給這個???”
“嗯……”
段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比賽,他一邊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寫寫畫畫,一邊應付著泰哥問不完的問題:“我喝醉了不記得,你問他。”
于是時蘊解釋起那天從俱樂部出來后,段嘉心情不好,兩人一起去了鴕鳥的小酒吧。段嘉喝了個爛醉,臨走時鴕鳥把光盤送給兩人的事。
“天吶,他的心這么大嗎?這是在給自己樹敵啊……”
泰哥還是覺得蹊蹺,口中喃喃自語:“他也給別人了嗎?還是只給了你?確定這些視頻沒有問題都是現場剪輯的?有沒有可能是把你當做對手了,故意弄些假的來混淆視線?”
“有這好東西應該拷一份拿到俱樂部嘛,到時候讓所有人都觀摩觀摩?!?br/>
一堆問題問下來,泰哥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卻好像自己說服了自己,畢竟這些比賽自己也幾乎都在現場看過,不像假的。叨叨久了,跳躍的思維又讓他問出了更不相關的問題:“不對呀小嘉總,你不會要換教練自立門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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