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酒量一般,一杯自由古巴下肚后走路都有些打漂,他拽著時蘊的胳膊一路走到吧臺,鴕鳥正在用力且持續不斷的搖晃著搖酒壺。
看規格那搖酒壺像一千毫升容量的,咔啦咔啦的冰塊聲厚重且均勻,鴕鳥將其使用的得心應手,動作優雅至極。
時蘊盯著他看了很久,久到不知時間,久到終于停了下來。鴕鳥從一旁的托盤里拿出兩只海波杯,打開搖壺壺蓋,將里面略帶紅色的透明液體分別倒入兩個杯子里,又從身后的酒吧柜里拿出一瓶蘇打水倒進去,這酒就算完成了。
時蘊不懂酒,也不喝酒,從前為了身體就算應酬也以酒精過敏為借口推脫。當鴕鳥用修長的手將酒推到兩人面前時,他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菲斯杜松子酒?!?br/>
“對不起,我酒精過敏?!?br/>
時蘊面帶微笑,連連擺手。鴕鳥卻用很平淡的表情看著他,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沒事兒,我能喝。”
正當時蘊猶豫要不要做進一步的解釋時,段嘉就毫不客氣的干了自己的酒,又拿起時蘊的一飲而盡。喝罷,他突然整條小臂貼著吧臺站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鴕鳥:“你等著,這次我要贏你。”
“好啊?!兵r鳥的表情依舊平淡,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上身突然向前,幾乎要和段嘉臉貼臉:“快點贏我,不然以后就沒有機會了?!?br/>
那時時蘊還不懂他說這話的意思,只從那自嘲的笑容里看出一絲苦澀。這樣的人怎么會有這樣的表情?又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正疑惑著,鴕鳥突然躬身取出一個褐色的公文包:“前兩天閑著無聊,特意把我比賽的錄像都拷下來了,不用你們費心去找,想看就拿回去看看吧,就是得辛苦你們找個VCD了?!?br/>
“額……謝謝。”
職業比賽前分析對手路數是必不可少的,但像鴕鳥這樣把自己的錄像交給別人的簡直罕見,得多自戀才能干出這種事兒??!
段嘉清醒之后先對自己的失態懊悔不已,接著又覺得自己的狠話放得不夠有骨氣,拿著啞鈴瘋狂的舉了一會兒,焦躁的心情平復下來后終于打開了那個褐色的包。
里面有十四張光盤,全是視頻,清晰度很高,總時長長達一百六十八個小時,里面是鴕鳥自入行以來打的所有職業比賽的錄像。段嘉像魔怔了一樣拿來了一個本子,把抱枕墊在本子下,一邊看一邊記錄著什么。
怪不得他能這么全能,時蘊不禁感慨,有這種認真的態度,是個人都能成功吧。
“我昨晚是怎么回來的啊?”
面對段嘉的突然發問,時蘊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送你回來的啊?!?br/>
“車呢?”
“車……”意識到破綻,時蘊又改口:“噢,我叫了代駕,代駕把我們送回來的?!?br/>
“那你讓我看一下交易明細?!?br/>
時蘊拿不出來了,無法搪塞下去,只能故作輕松道:“嗨,你好好兒回來不就行了嘛,那荒郊野嶺沒個人的,我不開誰開啊……你這么較真的人,咋還騙不住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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