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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巧,這次容辛喝牛奶過敏,謝之遠又沒趕上。謝之遠之前拿到了一家大企業的實習機會,那天辯論賽正好面試去了,等回來的時候就聽見校園里人人都在議論今天比賽結束時容辛身體不舒服跪倒在臺上的事情。

    謝之遠當時就如同五雷轟頂,撒腿就往校醫院跑,然而等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校醫告訴他容辛一個小時之前輸完液了,是個高高帥帥的男生陪著輸的,輸完液還直接被那個男生抱走了。

    謝之遠險些當場吐血三升,嚇得校醫差點也把他按在床上輸一瓶液。

    裴焰真的是上天注定的“謝之遠桃花阻隔器”,然而有了上一次容辛住院被裴焰一直霸占的前車之鑒,謝之遠這次再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于是接下來的一周就成了裴焰和謝之遠輪流騷擾容辛的拉鋸戰。

    容辛早上一起床就能收到兩人幾乎同時發來的早安微信問候,一上學就能看到裴焰早早地在教學樓門口等他,一下課謝之遠就站在門口變著花樣的請他吃各種雞。

    容辛有幾次還捉到裴焰鬼鬼祟祟的往垃圾桶里扔東西,后來發現他扔的是謝之遠送來的愛心加餐和手抄小詩。

    “我最討厭附庸風雅的人了。”裴焰毫無愧疚之心,哼哼著撇嘴,“小辛辛你也討厭的對不對?”

    容辛對于小詩并不討厭也并不喜歡,他只想錘爆裴焰的狗頭......謝之遠的也錘。

    那天在校醫室里難得享受了裴焰的柔情,容辛原本還有點意猶未盡,卻沒想到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要被裴焰的甜言蜜語和謝之遠的溫柔體貼瘋狂洗禮。幾天過去,容辛在他倆的猛烈攻勢中腦子都要被濃情蜜意泡的發酵了,煩的險些神經衰弱。

    容辛忍無可忍,把兩人揪到天臺上下達了最后通牒:“再煩我,我就出家?!?br/>
    兩只聒噪的雄性生物立刻被嚇傻了,裴焰抱著容辛的大腿嗷嗷哭叫“小辛辛不要剃光頭”,謝之遠立刻保證再也不送愛心便當和紙條。兩人就此簽訂了合拼協議,偃旗息鼓,雙雙老老實實夾起尾巴做人。

    容辛心滿意足的獲得了久違的安寧,就連自己一個人吃黃燜雞的時候都覺得香了不少。

    當然,裴焰仗著和容辛是同班同學這一點,還是占據了先天優勢,每天都在悄咪咪的刷好感。

    然而裴焰也沒忘了正事,他總是時不時的旁敲側擊說自己已經和當年收了趙家錢銷毀證據的老王約了見面,讓容辛相信他一定能一點點拿到趙元琪違法亂紀的證據,不要沖動。

    對于他的勸誡,容辛只留給他一句話:“找到確切的證據,我才會放棄進入鴻城集團的計劃,否則你就給我閉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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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越來越冷了,根據天氣預報說,下周甚至可能迎來雨夾雪。

    郭逸然從他老爸的車上走下來,看著面前鴻城集團宏偉的標識,還沒來得及感嘆一下,就被冷風吹得縮了縮脖子。

    “一會兒給我出息點?!惫髯诎汛蟀“亩Y品袋塞進他手里,看著他這副不爭氣的樣子就來氣。然而奈何就這么一根獨苗,雖然知道兒子不成器,也不能任他墮落成無業游民,“拿好了,到時候聽我指使你再給?!?br/>
    “知道了。”郭逸然皺著眉拎著大包小包,從前都是別人討好他們,何嘗有他們帶著禮物討好別人的時候。

    郭明宗也知道他心里有氣,說到底,還是他沒了職位才讓郭逸然沒法留在霍普大學的,想到這,郭明宗的語氣稍微緩和下來:“見到吳主管要嘴甜,他基本上是你今后繼續留在上流社會的唯一出路了,別耍性子?!?br/>
    郭逸然沒什么表情,冷著臉“哦”了一聲。

    郭明宗嘆了口氣,他現在今非昔比,樹倒猢猻散,從前依附于他這顆大樹的人脈基本上都跑了個干凈,只剩下了寥寥幾個早些年的舊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