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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王內心到底是感謝還是不感謝都不重要。

    反正陛下賞賜了,他就不敢不穿。至少今日他就必須穿著走出去。

    只要穿著走出去,那就是陛下厚愛兄弟。

    那就是皇家兄弟和睦。

    裴時沅看著,心想皇家的人天生就都會這一套。哪怕其實李意尋是很不屑這么做的,但是他也要做。

    “你那是什么眼神?”

    裴時沅站起來走過去,又坐在他懷里:“心疼陛下,累不累呀?”

    李意尋累,當然累,哪里都累。

    但是裴時沅真的問出來,他反而不想回答了。

    裴時沅抱住他的頭:“不過,陛下要是不累,我怎么輕松呢?我每天能舒舒服服,全都仰賴陛下呀?!?br/>
    李意尋又笑,把她的一雙手拉下來捏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抱住她,把嘴唇貼在她脖頸里:“今日這么會說話?從你這里想聽些好聽的不容易?!?br/>
    這些話,他還真不怎么聽。

    前朝自然是有人說的,他們會說陛下隆恩,臣等才有今日。

    后宮女子要說,她們會說陛下恩典,妾子喜不自勝。

    沒人像這個妖精這樣直白的跟他說,你很累,但是你撐住了,我才舒服。

    話沒什么特殊的,甚至普通,可就是這樣直白普通的話,反倒叫人入了心。

    “如今不念著府里了?”

    裴時沅腰也榻下去,嘆口氣沒骨頭一般趴在李意尋的身上,一雙手這會子掙脫開,在他后背上劃拉:“其實還是念著的,但是人要往前走啊。在府里舒服是因為什么都不管,可人哪有一輩子什么都不管的?碧霄殿也很不錯,新起的閣子我常待著,陛下之前叫人送來的書我也都在看。”

    拋開別的那些自由啦尊嚴啦不說,裴時沅在如今后宮女子們里頭,絕對是過得很舒服的那一個。

    李意尋又笑了一下:“可見你不是個有良心的?!边^得這么舒服,叫還叫不來。

    裴時沅直起身:“我有沒有良心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才發現?你良心多,你肚子里全是良心?!?br/>
    這不過是一句斗嘴的話,裴時沅說的時候是真的順口,一點也沒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