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东幼似网络技术有限公司

     

      寒楨扛著鄭禮仁逃到僻靜處,跳下一口枯井,井下側方有一個狗洞,那是他去年挖的秘道。彼時暴雨傾盆,天空哭嚎不止,萬千水注織成的雨簾讓寒楨看不清東西,胡亂抹了一把臉,將堵住洞口的石頭搬開,拖著鄭禮仁鉆了進去。

    密道直通地下水路,但挖得不是很直,而且又窄,平時他鉆得開心,可如今帶了個發福的中年男人,簡直不方便到極點。寒楨嘴里咬著火折子,累得滿頭大汗,動作也越來越粗暴,于是在半路上,鄭禮仁被磕醒了。

    “嗚,嗚!”商人劇烈地掙扎起來,然而整個人被裝在麻袋里,嘴被也寒楨堵住了,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悶嚎著。

    寒楨聽得有點煩,狠狠一拽,鄭禮仁的腦袋磕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呃嗯!”鄭禮仁痛呼一聲,軟綿綿地又不動了。

    “嘖,唉!”寒楨重重地嘆了口氣,停下來,將火折子換到手里,隔著麻袋敲了敲鄭禮仁的腦袋:“喂,暈了嗎?”

    鄭禮仁還是沒動靜。

    寒楨又使勁晃他的頭,掐他的胳膊,“喂,喂!喂!”

    都沒反應。寒楨皺了皺眉,隔著麻袋摸了摸鄭禮仁被撞到的后腦勺,摸到了一個包,好像有血?

    “……”寒楨解開麻袋,把鄭禮仁嘴里的布拿掉。只見他雙眼緊閉,渾身冰冷,又被人一路磕磕碰碰,狼狽已極。

    突然,鄭禮仁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人像蝦米一樣弓起。看他痛苦的樣子,像是剛才被白皓修凍壞了肺。

    “咳咳咳!咳咳,這,這是哪兒?”鄭禮仁清醒了些,一邊喘,一邊問。

    寒楨做了個鬼臉,陰森森地說:“陰曹地府喲。”

    鄭禮仁痛苦地抬眼瞧他,“小兄弟,你,你知道我是誰么?”

    寒楨說:“當然知道,您把這張臉畫成鬼我都認識。歇著吧鄭老爺,少遭些罪,小的帶您去個好地方?!彼f著,再次拖起他的俘虜。

    鄭禮仁苦不堪言,一路不是咳嗽就是哼唧,不到百尺的密道走的像萬里長征。

    “還有……多遠?。俊彼灏镜?。

    寒楨說:“快啦!您閉上嘴養神,一會兒就到!”

    鄭禮仁道:“咳咳咳,孩子,你看著挺精神的,怎么就這么想不開,要跟著,咳!跟著,妖怪,一塊兒送死呢?”

    寒楨愣了,“什么妖怪?你說誰妖怪了?”

    鄭禮仁說:“姓白的小子是雪妖啊!你還不知道吧?”

    寒楨眨眨眼,心里冒出個輕飄飄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