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在癥狀緩解后搬回了自己的院子里,過敏一共持續了三天,而在這期間俞少螢幾乎都在他的身邊,堪稱不離不棄的典范。
與之相對的,就是步輕歌的涼薄,說她吃喝住行都靠著景明,還因為她才讓景明過敏,她卻不聞不問。
俞少螢雖然覺得步輕歌沒有照顧景明的必要,畢竟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她不明白,作為朋友為什么不去看望。
步輕歌道:“我和景明不算朋友。”
俞少螢道:“那你們……”
步輕歌嘆氣道:“只是借宿的關系,我難得感謝了他一回,不想就讓他變成了如此樣子,不是我的錯,但我也無顏見他了。”
原來是愧疚。
俞少螢理解她了,隨即道:“我最近在左相大人身邊,我觀大人并非傳言中的那樣殘暴專橫,相反,大人儒雅隨和,是個極好說話的人。”
步輕歌覺得她在說夢話。
俞少螢還道:“輕歌,府中流言可畏,你隨我去看一趟大人吧。”
面對流言,步輕歌先前已經干過擰斷人脖子以及大耳刮子抽人的事情,但俞少螢不知道,她在很真誠地想讓步輕歌免受這些。
步輕歌想了一下道:“可以,不過我還有一件事,也是為了左相大人考慮,請你答應才好?!?br/>
俞少螢面色微紅:“什么?”
看來這段時間沒少有人在她面前打趣過,把她弄得都不自在了。
步輕歌道:“我是替聽雨閣的婢女問的,銀杏是左相大人的愛貓,它很喜歡你,你能不能留下來照顧它?這邊月例銀子按婢女的八成算,是少了點,不過每隔三天你就可以回家一趟?!?br/>
俞少螢睜大眼睛:“真的嗎?”
這是什么好事?現在她來陪步輕歌,銀子總像是打秋風得來的,但若是正兒八經地當值,她就完全可以問心無愧了。
步輕歌笑道:“這都是眼緣的事情,正如你合了銀杏的眼緣,別人都不成,所以才能謀得了這份差事,也正如……”她努努嘴,朝向景明住的方向。
俞少螢捂臉道:“好姐姐,你就也別拿我取笑了?!?br/>
“好,”步輕歌道,“不過你都說左相大人隨和了,他生得又好,就沒點別的想法嗎?”
俞少螢放下手,笑得淡淡的,像風中開著的一朵小白花:“我與大人的身份有云泥之別,我照顧大人,也不過盡一個醫者的本分,別的是不想的?!?br/>
這就是俞少螢很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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