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吃點啥子?”叢野在路邊瞅著一家名叫“四川老王面館”的店生意還不錯,店里已經坐滿了,店門口還擺了兩張桌子,想著味道肯定不錯便走了進去。
老板乍一看和王大頭長得很像,仔細一看生了張彌勒佛的臉,無比慈祥,和王大頭的張飛臉可不一樣,只是這口音讓叢野懵了一下。
“我說,吃點廈紙?”因為四川話本身不是太難懂的方言,大部分外地人多聽幾句,習慣了說話的那股味兒,基本還是能聽得懂,所以老板大部分時間依然說的家鄉話。
可今天顯然遇到了一個沒聽過四川話的,所以他又用自己費舌頭的塑料普通話復述了一遍。
可他這一開口,硬是讓叢野破功了,他抬頭快速掃了一眼貼在墻上的紅底白字菜單,把笑容憋了憋,“對不起啊,叔,你說話挺可愛的,給我煮兩碗大份的紅燒牛肉面打包,謝謝?!?br/>
老板摸著自己頭頂和叢野的同款發型,應了聲,樂呵呵地往后廚走,想起什么似的,他突然回頭問了句,“你吃得辣不?吃不起我給你做清湯嘞?!?br/>
官洲人大多是吃不來辣的,不過他店里的味道做的地道,有不少人嘗過那股子過勁的酸爽,下一次還是會一邊瞇著眼流著哈喇子喊辣,又一邊往嘴里唆。
對于新客,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的,省得辣跑了以后不來光顧他家生意。
叢野想了想,“吃……”能有多辣?
“好,門口有凳子,你拿進來坐澤等一哈哈?!?br/>
叢野笑著學他的口音,“誒!我等一哈哈就是,叔你慢點煮,不急。”
也許看叢野長得精神,性格直爽,又和自己同為光頭,王老板對他還挺有好感,走進廚房臉上的笑都還沒散。
“啥子事那么好笑哦?”
王老板背過身去袋子里拿打包用的紙碗,“沒得啥子,就是剛才外頭那個買面的小伙子還多有意思嘞。”
“哪過小伙子?”女生透過玻璃往用餐區張望,因為叢野坐得矮,又貼著門角,她硬是掃了兩遍才看到白熾燈下那顆發亮的腦袋,不過叢野正好撐著臉在看店外,她也就沒能看到他到底長什么樣,在她的思維里,年紀輕輕就剃光頭的多半是什么不學無術的社會青年,老城區這一塊兒最多的就是這些混混青年。
聽她突然哼了聲,王老板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他把紙碗放在灶臺上沖自己女兒囑咐道:“紅燒牛肉面,兩個大碗打包,海椒莫放多啰。”
正好外面有人喊結賬,說完便匆匆走了出去。
叢野望著街邊發呆,一抹紅色的身影和一個東倒西歪的男人推推嚷嚷的闖入了視野里,女人生了張巴掌大的小臉,五官倒還算標志,可臉上濃艷的妝容和一頭酒紅色的泡面卷配上艷俗的緊身大紅裙不免讓叢野聯想到了某種特殊職業。
“秀梅……嗝……今天你別……別回去了唄……”干瘦的男人看上去也就一米七左右,女人穿著高跟鞋比他還要高出一截,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走路顛三倒四,臉紅得發黑,一會兒笑,一會兒打嗝,一會兒又死瞪著地上,眉毛抬得老高,抬頭紋都快能趕得上筷子粗了,叢野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傻逼表情。
不自覺的拿出另一個人來比較,為什么人家喝醉了臉紅是那種粉撲撲的?也沒有這些奇怪的表情,只會乖乖地閉著眼睛睡覺,頂多張嘴咬你兩口,像只牙都沒長齊卻嗷嗷叫著想吃肉的小奶狗。
“你的面好了?!?br/>
“哦?!眳惨翱催^來時臉上正掛著笑,咧開的嘴角還沒來得及合攏,一口整齊的白牙晃得王月有些頭暈目眩。
“謝謝,錢我剛才給叔叔了?!眳惨笆种缸е芰洗崾殖读顺叮雷约洪L得帥,但不至于帥到讓人元神出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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