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達爾王國,曼德拉主城最奢華的城堡內,一群衣著光鮮的貴族們,都肅穆的看向王座上的人,但或多或少的還是從這些人的眼中看出端倪,不管是嘲諷,還是害怕,又或者是幸災樂禍的人都有著同一個動作,他們看向了又前方幾位儲君候選人身上。
而大廳正中央,跪著一群衣著或新或舊衣服的人,他們的臉上都是悲憤,領頭的黑衣人一言不發,手里捧著一大摞書本,看模樣很像是賬本一樣的東西。
“康納·格蘭特呢?為什么他沒有跟過來?還有這些東西都是你一個人帶過來的嗎?格蕾斯·班布麗跟她的人呢?”高坐在王座上的斯特蘭·尼爾松并沒有第一時間讓捧著賬本的黑衣人將東西拿給他看,而是問起了被派遣去執行任務的康納·格蘭特,以及有關于格蕾斯·班布麗,看似很隨意,卻讓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心中一突。
“回稟國王陛下,格蘭特長官在到達沙普爾城的時候就開始派我們全面調查,至于班布麗長官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就已經和格蘭特長官商量好了查案的進程,以兩種不同的角度去查看這件案子的真實性,由于班布麗長官在案子方面的其他見解,格蘭特長官首先讓我帶人和證據,先回來。負面”捧著賬本的黑衣人恭敬道“請陛下允許屬下先將證據送給您看看!許您就明白這些證據當中的疑點?!?br/>
在場所有人都是人精,怎么可能沒有聽出對方話語里的意思,誰都知道,自從厄普頓大殿下失勢,薇薇公主上位,西奧多跟伯吉斯兩位殿下雖然與之抗衡,但說實話,名望絕對要差一些。
再加上對方身后有百年家族賽提斯家族,這位新上任的玫瑰公爵支持,幾乎在整個曼達爾王國也算是橫著走的存在。
不過相比于其他家族私下里面支持不同,瑪麗娜·賽提斯是直接明目張膽的在薇薇·尼爾松護衛下行事,一些小家族是敢怒不敢言,不過幾天時間就被對方吸收進了自己的隊伍里。
因為斯特蘭·尼爾松一直處于放任的狀態,即使心里面有些不服氣的貴族們,也只能偷偷咽下那口氣,但也愈發助長了薇薇公主的氣焰。
斯特蘭·尼爾松靜靜看了他一眼,終于點頭,他身邊的侍衛忙走下去接過黑衣人手里的賬目輕輕放在他的桌案前。
“刷刷——”隨著紙張翻頁的聲音響起,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這樣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里顯得非常刺耳。
“砰——”就在眾人緊張的情況下,斯特蘭·尼爾松原本還不怎么在意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猛地將賬本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擺放的杯具叮鈴哐啷亂跳,大廳內鴉雀無聲,眼尖的人,甚至看到了那些所謂證據的書本上觸目驚心的字,看向薇薇公主的方向時,都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斯特蘭·尼爾松咬牙切齒的瞪著那位跪著的黑衣男子“你帶回來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陛下,請相信我們對您的忠誠,這里的每一個字都可以找到考證,最要緊的是這里所有的人都是玫瑰商行制造災難的受害者,他們冒著風險,找到偉大的國王陛下為他們伸張正義?!焙谝氯嗽捳f的很巧妙,一些明白他這話意思的人,也知道為什么康納·格蘭特會派對方過來了。
“薇薇……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斯特蘭·尼爾松臉色陰沉的拿起手里的賬本直接丟給了他這個最“疼愛”的女兒。
任何上位者對于比自己低階層的人,都抱有一種極度的掌控欲,他們可以把東西送給對方,哪怕是這個世界最珍貴的財富和最有權利的位置,但是問題是在他還沒有行動之前,如果你對他的財富,他的權利有任何妄想的話,那么等待你的只有滅亡!哪怕這些人是他的親生兒子,親生女兒,都一樣會被處罰。
薇薇·尼爾松看著自己父親扔過來的東西,瞳孔微縮,她抬起頭看著斯特蘭·尼爾松,神色冷漠,“父親,認為這件事一定有什么誤會,賽提斯公爵對您的忠誠是絕對的,您不要為了這些……”
“呵……你認為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沙普爾城玫瑰商行分部,就可以背地里吞掉我那么財富,你讓我怎么相信她對我是絕對忠誠的?”斯特蘭·尼爾松嗤笑一聲,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他盯著薇薇·尼爾松,雙眼充滿了血絲,仿佛下一秒,只要自己這個最“疼愛”的女兒說錯話,他一樣把對方丟棄了。
“父親,你怎么能因為一些無法證實的證據……”薇薇·尼爾松雖然此刻是非常害怕,可她并沒有看見斯特蘭·尼爾松眼中有殺意,她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就可以把這件事壓下去,但有時候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阻止的,那些原本跪在地上的平民全部都放聲痛哭,對著首座上的人露出一個崇敬的眼神。
“尊敬的國王陛下,請原諒您忠實的信徒在這里做出失禮的事情,其實我只是一個平凡的打漁人,我們只是想在將自己的收獲交付給您的時候得到一個安穩平和的日子。
可是現在有人假借正義的名字,在那里殺戮我們,搶奪我們的財富,并且在我們的面前嘲諷您的無能……,他們殺光了我們村里所有的人,制造一個虛假繁華的畫面,告訴那些被騙的人,他們才是英明的主宰,可是我始終認為我們屬于國王陛下的子民啊……嗚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薇薇·尼爾松的話語刺激到了在場所有人,原本安靜的平民們哭的稀里嘩啦,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斯特蘭·尼爾松此刻他的表情也是異常難看,雖然年老了,他有些腦袋糊涂,但是他年輕的時候也算是一個非常英明的君主,聽到對方話里的意思也明白,這些人是害怕自己,因為薇薇·尼爾松的話放過玫瑰公爵。
“這件事不知道你們怎么看?”斯特蘭·尼爾松冷眼掃過在場所有人,也沒有注意到剛剛那個說了一大堆話的平民表情有一瞬的變化,而后又恢復成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沈先生?沈先生——?”遠在沙普爾城的沈勝衣嘴角帶笑,思緒收回,看向一臉期待的康納·格蘭特“不好意思,格蘭特先生能將你剛剛說的話再重新說一遍嘛?我剛剛有些走神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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