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聞人襲黑著臉。
站在他對面的王符,臉色更差,抿著嘴,在書房里來回走動,遲遲沒有言語,周圍幾個官吏暗自笑著,卻又不敢放聲大笑,荀攸咳了咳,說道:“王君勿擾,馬郎也并不是想要舞弊,只是想要拿走些紙張罷了...并不算甚么大過錯....”
“呵,這還不算?”王符抬起頭,憤怒的說道:“此事,已經上報到了天子那里!”
“這些費用,本就是我所支出的,我子弟拿了一些,又有何妨?!”
聞人襲抬起頭,與王符辯解道。
“此事,你便自己與天子解釋罷!我不再干涉,只是,你這弟子,被你害慘了,看看,被你教成甚么模樣了?恩?。俊蓖醴钢切┍凰殉龅募垙?,憤怒的問道。
“我...”聞人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沉默了片刻,又問道:“天子不會讓他坐牢罷...”
“或許不會,但是,永不錄用,是定然的了!”
聽到王符如此說,聞人襲握緊了雙拳,有些復雜的看了看王符,王符并沒有理會他的目光,對士卒說道:“將他帶過來!”
沒過多久,馬均被兩個士卒押著,猛地推進了書房內,聞人襲一看,雙眼都直接赤紅了,上前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士卒,將馬均拉到了自己的懷里,馬均有些驚恐的望著周圍,看到聞人襲,渾身顫抖著,低下了頭,聞人襲手放在了他的肩頭,憤怒的吼道:“誰敢欺我弟子?!”
那兩個北軍士卒后退了一步,沒有說話,王符盯著他,冷冷的說道:“我便敢!你這弟子,犯了大錯,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在牢獄里待一些時日,讓他反省過錯?!?br/>
馬均聽聞,害怕的低著頭,抹著眼淚。
“非他之錯,乃我之錯矣!我為人吝嗇,是我沒有教好他,來,你便讓士卒把我抓進去罷!與他無關!”聞人襲大叫著,周圍的官吏與士卒們都轉開了目光,不敢再看他們兩人,這兩位,都是朝中重臣,天子心腹,他們爭吵,這些官吏們根本不敢插足。
“舞弊的是他,又不是你,抓你做甚么?!你的罪,自然有天子來懲罰,來人,給我抓了馬均!”王符從來都是不留情面的,盡管聞人襲乃是他最為親密的好友,他也沒有任何的容忍與客氣,聽到他這么說,聞人襲渾身都憤怒的顫抖著!
“奸賊!”聞人襲大吼了一聲,猛地沖上去,對著王符的眼眶便砸了一拳,王符沒有想到聞人襲會忽然襲擊,連忙大叫:“護我!”,聞人襲迅速將他放倒,騎在他的身上便毆打了起來,王符艱難的反擊,王符為人高傲,奈何就是不通武藝。
看到兩位翻滾毆打起來,諸多官吏這才連忙沖上去,將兩人拉開。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聞人襲倒是沒有怎么受傷,就是王符,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非常不雅。
“你敢毆打司徒?!”王符憤怒的說道。
“嗨,我打不過故司徒,還打不過你麼?!”
“我要親自向天子上奏,都與我讓開!”聞人襲叫著,帶著馬均便走出了書房,馬均有些敬畏的望著聞人襲,問道:“師..師..師君,你沒受傷罷...”
“勿要擔憂,我無礙!”聞人襲說著,動了動脖頸,說道:“還真別說,揍了他一頓,渾身都輕松了不少,怪不得何老總是如此,原來竟是這般滋味...不錯,不錯啊...”
聞人襲又立刻上奏,表明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希望天子能夠寬恕馬均的罪行之類,當他的奏告到達了大殿的時候,天子已經是笑的停不下來,宋典低著頭,站在一邊,不敢開口,天子問道:“這聞人襲也是,好好的一個神童,被他教成了這個模樣,不過,他真的將王符揍了一頓?”
“確實如此,王司徒已經出不了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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