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董府,
“那老匹夫,竟敢與天子面前行兇?。??”
“我堂堂執金吾,怎么能受到了如此屈辱!”,董寵一手扶著烏黑發腫的右眼,有些委屈的叫道,底下諸多黨人大臣,面色淡然,心里卻是暗自想道:那廝昔日連魏公和陳公都敢打,你能活著從那里出來,還得感謝宮中宿衛收走了入宮之人的佩劍呢!
“此事,萬不可容忍,陛下已被此些奸賊蠱惑,不復昔日之圣明,而吾等,定要將陛下救出與奸賊之手!”李咸皺著眉頭,義不容辭的說道,董寵點點頭,又有唐珍起身,繼而說道:“當今天子聰慧,若是能近親黨人,百年后定然入廟受祀,可萬不能毀在了奸賊手中?!?br/>
董寵正要說甚么,京兆尹魏朗忽然皺起了眉頭,朝著董寵搖了搖頭,董寵點點頭,沉默下來,李咸問道:“天子有明君之資,何況董君又為其長者,三日之后,吾等便一同上奏天子,請求天子立董君為大將軍,以助治朝中事,天子定然應允!”
“善,便如此辦!”
“那便三日之后再行商議!”
“唉,只是痛哀竇太后,若太后在,定能使得天子不入歧途,悲哉,哀哉!”
眾人又忽然哭了起來,哭訴著回憶竇太后,眾人哭了許久,那唐珍一邊哭,一邊緩緩走向窗邊,走到了窗邊,哭著朝外頭看去,看了片刻,止住了哭聲,有些肅穆的說道:“那廝已經離去了,想必是去跟陽屠高密去了!”
正在慟哭的諸多大臣,瞬間止聲,屋子寂靜下來,顯得格外詭異。
“呵,那陽屠自以為聰明,豈不知,那些碩鼠,早已被我等查出...這些賊廝,吃里扒外,當誅!”,董寵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咸點點頭,說道:“董君莫要憤怒,這些碩鼠,也活不過明日了!”,董寵這才消氣,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唐珍,說道:“唐君可將諸君請來。”
唐珍為人謹慎,董寵對他也頗為重用,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眾人坐在屋里等候著,過了少刻,便有幾個馬車在執金吾更卒的守護下,輕松的趕到了董府,夜里主宵禁的更卒盡受執金吾所領,因而,也不怕事情泄露,等到馬車行駛而入,董寵早已領著眾人前來迎接,看到一人走入,董寵拱手大拜道:“媯君!”
此人名為媯皓,乃是楊賜之心腹,任三公長史,此刻卻私自前來,他也連忙回禮,笑著稱呼董君,而后,又有幾人走了出來,分別為奉車都尉苑康,左馮翊戴恢,尚書令邊韶等等重臣,此些人都是繼楊賜,周景等人之后的黨人新一代領袖。
最后一人,緩緩走了出來,此人年過半百,卻是精神抖擻,健步如飛,下了車,眾人立刻俯身行禮道:“拜見陳君!”,此人乃是陳寔,其少為縣吏都亭刺佐,后為督郵,復為郡西門亭長,四為郡功曹,五辟豫州,六辟三府,再辟大將軍府。
與子陳紀、陳諶并著高名,時號“三君”,又與同邑鐘皓,荀淑,韓韶等以清高有德行聞名于世,合稱為“潁川四長”。
此人曾被竇武所招,擔任將軍長史,竇武死后,這官職就成了虛設,天子也沒有對他再予官職,在朝中也是實在尷尬,空有名銜,而無半點實權,他也笑呵呵的與眾人拜見,隨后,眾人方才再入書房,陳寔坐與上位,其余人分別而坐。
“董君,可是想清楚了?”陳寔笑著問道。
“自然,天子乃我侄也,怎可使其落入奸賊之手?便照陳君所言而辦!”
陳寔點點頭,表情忽然變得肅穆起來,轉頭看向苑康,說道:“你現在便去張奐府??!”,又看著邊韶,說道:“你可去段颎之府邸?!?br/>
兩人領命,陳寔又吩咐道:“千萬記得,言語定要恭敬,不可有半點失禮,事關重大,望諸君忍辱負重!”,兩人慎重的點點頭,便走了出去,他又看向董寵,說道:“還望董君入宮,天子聰慧,還望董君慎重!”,董寵點點頭,又將執金吾的虎符放在了桌前。
李咸拿起了虎符。
董寵看著李咸等人,皺著眉頭,說道:“你們可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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