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議自然是無疾而終的,一切都要等到明日,劉利與楊彪的當面對峙,才能得知真相。
小胖子開開心心的回了宮殿,他可不管楊彪是不是真兇,楊賜與此些事件有沒有關系,他目前在意的只有南軍,廟堂的事情,交給陽球就好了,看他今日的態度,若是沒有甚么把握,也應該不會許下軍令狀,拿自己人頭來說事,只要此些大臣焦頭額爛,沒空打擾自己,小胖子就滿意了。
廟堂里的事,自然沒有能瞞得過外人,雒陽士子們議論紛紛,在楊彪事件出現之后,大家反而不那么注意到天子要重新啟用繡衣使者這個龐然大物了,也是繡衣使者沉默了太久太久,使得這些士子黨人都忘卻了他的鋒芒,當然,也有些黨人對此極為反對。
他們鼓動太學生,言之,黨人本來就是道德高尚的君子,如今天子又如此安穩,天子重啟繡衣使者,是對黨人德操的侮辱,會危害到天下的安寧,太學生倒是見過繡衣使者,不過七八個老弱,平日里見到他們也是顫顫巍巍的不敢多言,此些言論,便沒有被太學生所重視。
說起來也是奇怪,繡衣使者作為天下麾下最為直接的特殊武裝力量,卻連個單獨的府邸都沒有,他們平日里都是在南軍校場議事,而如今南軍校場他們也進不去,陽球這才發現,自己根本見不到任何的下屬,甚至,他只能親自去帶劉利進宮!
他又急忙前往宮中拜見天子。
小胖子有些淡然的看著他,問道:“陽君不去找朕那位近親,怎么又回宮里來了?”,陽球屋內的拱了拱手,說道:“實在無人可用,還望天子能夠假以士卒,以為相助?!保∨肿狱c點頭,說道:“你去找段颎,讓他給他借幾個士卒,南軍帳下可都是好手。”
陽球謝過君恩,忽然俯身大拜,說道:“臣有罪,還望天子責罰!”
“哈哈,朕就知道你今日是在胡扯,那楊彪家學甚嚴,哪里來的膽魄蠱惑劉利?朕可不會幫你去威脅劉利,說罷,你現在準備怎么辦?”,小胖子笑著問道。
“臣本來就沒有想過脅迫劉利,臣,是想讓他永遠說不出話來,若是陛下能允許臣斷了其口舌手足,臣擔保三月內,廟堂之中再無人可興風作浪,忤逆陛下!”,陽球肅穆的說道,小胖子一愣,瞇著眼睛望著他,心里頓時明白了,是想要徹底栽贓楊賜麼?
“呵,你想借機栽贓,不怕被人識破麼?”
“若是被識破,臣自當以死謝罪,而臣也自有些謀劃,若陛下應允,定能成功,臣也能趁機重振繡衣使者,陛下從此再無心疾也!”
小胖子聽著,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猶豫。
“陛下,那劉利雖然是陛下之叔父,卻膽敢行刺陛下,不顧近親之情,還望陛下應允啊!”,陽球再次大拜,陳懇的說道。
“哎,朕豈是優柔寡斷之君?”
“那劉利畢竟是朕之叔父,若是斷口舌手足,也實在過于殘忍?!?br/>
“還是將他殺了罷,也算是朕念在同為近親的份上,讓他少些痛苦?!?br/>
小胖子有些憂愁的搖著頭說道,唉聲嘆氣,說道:“此事,你也不要動手,漢室宗親,朕殺得,你還殺不得,畢竟是朕之近親,朕自會派人送他一程!”
陽球忽然打了個冷顫,渾身微微顫抖起來,口干舌燥,強行擠出笑容,拱手說道:“陛下...真乃仁義之君...”
..................
“宋典...”
“國家!”
小胖子有些無奈的說道:“故河間王劉利,雖大膽犯上,卻也是朕之長輩,朕本不想追究,可是,朝中重臣對朕不滿,他們啊,就是不想一個孺子,能夠騎在他們身上布政天下,為了大漢,朕也只能忍痛送他一程了,此事,還是你派人去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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