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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跪坐在厚德殿內,手持天書,細細查看,自從宮中局勢定下,他便從董氏那里拿走了天書,又日夜揣摩,卻是越看越有別樣風味,他時常將曹操,劉備,孫權等人以為自己之對手,同時又學習其馭下為君之道,這其中,對曹操之手段,深以為然。

    他安撫了朝堂之后,也就沒有甚么要事需要他親自處置了,新任的諸多官吏,都在熱火朝天的進行年議,今年自然沒有上一年那般忙碌,只是,因為今年竇武等人之死,使得眾人要記錄書寫的事務也比較多,這些事情都是由此些黨人記錄在冊,以為后書。

    小胖子并沒有參合進去,他也不理會在他們的記錄下,自己會是甚么形象,大丈夫爭一時,不爭一世,只要不與自己爭權,便隨他們去做。

    隨著事情漸漸安定,小胖子對天書里那些個名臣武將也是愈加的眼熱,只是,那些名臣武將尚且年幼,即使那張郃,也未有立冠,如此些小兒即使召過來,又能如何?而且如今天下安寧,他總不能招來些猛士,因其勇猛便賜予官職罷,他在這件事上有些頭疼。

    另外,隨著竇武倒臺,后宮董氏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坐上竇太后的位置上,在她看來,她畢竟是劉宏的生母,而且竇武犯了那么大的錯誤,她可是親眼看到竇武是怎么攻伐未央宮的,竇太后又怎么繼續當太后呢?只有小胖子明白,竇太后是如今朝廷中唯一能用來限制黨人話語權的利器。

    若是冒然換上了董氏,只怕董氏是壓制不住那些黨人士子的。

    到時候,這廟堂不就成了黨人的一言堂?

    他勸慰了董氏很久,很多話,卻也不能說的太明白,阿母素來沖動,若是一時忍耐不住,對著旁人泄露了,那天子之威儀何在?

    還沒有想到此些事的解決辦法呢,段颎便率北軍返回了,張奐將北軍收回,他又孤身一人,進入宮中,再次擔任議郎,不過,小胖子卻是單獨在后德殿里召見了他。

    段颎本是興高采烈的返回,忽然聽聞竇武等人身死,聽聞侯覽等人亦死,再加上天子所言,永不立中常侍,讓自譽為閹黨的段颎有些心驚膽戰,朝中再也沒有助力了,黨人又不肯接受他,因此,前來拜見小胖子的時候,他顯得格外憔悴,半點都看不出來他縱橫戰場的模樣。

    “段君可是身體有恙?幾日不見,怎么成了如此模樣?”

    小胖子笑著問道。

    段颎抬頭看著這位年幼天子,心里卻隱約有些怒氣,在他看來,這位天子簡直就是被黨人迷昏了頭的蠢貨,豈不知閹人是天子私奴,黨人卻是要跟你爭權的,每一代天子都是培養家奴來與黨人斗爭,你一上臺就要自斷雙臂?他心里有怨氣,卻也不敢說出來。

    俯身拜著說道:“卻是,臣已年老無力,恐難以再居高位,還望陛下憐憫,使臣告老還鄉,善養病體?!?,小胖子忽然嗤笑了一聲,猛地靠近了段颎,低聲說道:“段君患上的可是心病?莫非竇武的首級,還治不好君之疾?”,看到小胖子這么說,段颎真的是嚇了一跳!

    他看著眼前這個氣勢洶洶,勢如猛虎的天子,一時間,猛地俯身大拜,說道:“臣有罪!”,小胖子忽然又笑了,將他扶起,說道:“將軍有何罪耶?為國破敵,非罪而有功也!”,小胖子笑嘻嘻的說道:“朕欲加爵與君,賜新豐縣侯,如何?”

    段颎瞪大眼睛,新豐縣可是太祖高皇帝之故居,此地之重,不可言語,而新豐縣侯,無疑是穩壓任何一位縣侯的,何況還是縣侯,要知道,就在幾天前,他自持軍功,興奮的走入廟堂的時候,迎接他的絕對不是笑顏,三公之中唯有太尉劉矩與司徒喬玄對他報以善意。

    而其余官吏,都是在看他的笑話,大概是想知道,在失去了閹人的后盾之后,他還能怎么辦。

    段颎忽然涕泣,抹著眼淚,對小胖子說道:“國家厚愛甚矣,不知何以報,愿為國家效死也!”,小胖子笑著,伸手撫著段颎后背,以示厚愛,隨即說道:“君之功高,當有此賞?!?br/>
    兩人又敘話了許久,大多是談論戰事,這個時候,段颎才是真正的讓小胖子有些驚艷,段潁率北軍萬余人,只帶了十五日糧,從彭陽進軍,直指高平,與先零諸羌大戰于逢義山。

    時羌人兵勢甚盛,段潁命軍士持長鏃利,張勁弩,又列輕騎于兩翼,激勵將士說,現離家數千里,進則事可以成功;退則必死,大家努力向前,爭取功名,遂身先士卒,大呼沖入敵陣,士卒隨后沖擊,大敗諸羌,斬首八千余級,獲牛馬羊二十八萬頭。

    一月安頓士卒,段潁再以輕騎追擊先零羌,日夜兼行,于奢延水、落川、令鮮水等地連破羌軍,隨后又與羌軍大戰于靈武谷,終于大破先零羌,段潁乘勝進軍涇陽,于是先零羌基本平定,其殘余四千余落,散入漢陽郡山谷之間。

    再過兩月,段潁繼續進軍,向散居于漢陽一帶的東羌發動進攻,連戰連勝,最后將羌人包圍于山谷之中,段潁命騎司馬田晏,假司馬夏育率兵七千,司馬張愷率兵三千,分二路乘夜上山襲擊羌人,自己率步騎正面進攻,遂大破羌軍,斬羌人渠帥以下一萬九千余人,獲牛馬牲畜、帳篷等物不計其數。

    這份戰功比之張奐也要顯赫的多,這是大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