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度的戒備下,等待了兩個時辰之后,并沒有斥候返回來向矻力頦鄀報答情況,只有朝著東方派出的斥候回來了,其余三個方向的,沒有任何的消息,對手是張奐,鮮卑大軍本來就是有些緊張,而在沒有斥候的回復后,這種異常的不安情緒讓矻力頦鄀也變得有些惶恐,他再次派出了大量的斥候,甚至是一些作戰精銳,來探查周圍的情況。
眾多鮮卑騎士足足又等待了一個多時辰,這些精銳部隊方才急忙返回來,他們牽著韁繩,牽回來的自然便是斥候的坐騎,斥候也回來了,只是回來個腦袋,被韁繩束縛在駿馬的脖頸上,極為殘酷,有數百斥候都被割下了腦袋,而耳朵都消失不見,眾人知道,這是漢朝士卒要拿這些耳朵來計算戰功。
頓時,伊爾趿便極為憤怒起來,他怒氣沖沖的叫道:“張奐老匹夫,欺人太甚??!”,他猛地起身,對著周圍的傳令兵高呼道:“上馬!”,傳令兵紛紛高呼:“上馬!”,頓時,數萬騎士們紛紛聽令,上馬,矻力頦鄀卻在一旁拉住了韁繩,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的任務是拖住張奐!”
“別忘了,大王很快便能趕到了,我們只要將他留在北地,我們就算是立下了大功!莫要被張奐這等伎倆而激怒!”
“他如此逼迫,正是因為不敢與我們正面作戰?。 ?br/>
矻力頦鄀又勸了許久,伊爾趿方才被勸住,無奈的下馬,又嘆息了一聲,聽從了矻力頦鄀的勸導,隨后,他們便在一處高地上駐軍結帳,令諸多精銳在高地周圍形成了一道道的保護圈,而在最上方,自然就是他們兩人的營長,而他們通過這高地能夠觀察周圍,也能發動沖鋒,可是敵人要想攻來,那可就要極為麻煩了!
而此刻,張奐手持一份輿圖,跪坐在草地上,興致勃勃的看著手中的輿圖,看了片刻,又抬起頭,看了看夜空,這才起身,緩緩來到了諸多士卒中間,士卒們看到他前來,也是紛紛站起來,數千人,圍繞在了他的周圍,眼神明亮,張奐自信滿滿,看著他們,笑著說道:“今日之事,實在令我有些煩惱。”
“都言一漢抵五胡,我有兩千騎士,可以抵擋對方一萬人,剩下一萬當如何???”張奐問道。
眾人低聲笑了起來,臉上沒有半點的畏懼。
張奐佯做思考狀,想了片刻,方才說道:“如此罷,你們抵對方一萬,剩下的一萬,交予我來,不是說名將都是萬人敵麼?我張奐可算是萬人敵?”,眾人紛紛大笑起來,高呼道:“將軍乃陛下之冠軍侯耶!”,張奐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可不知道,陛下見到誰都喊冠軍侯,不然就是留侯....”
諸多士卒們又大笑起來。
”不信的話,等此戰結束,我可帶爾等去當面問問陛下,我們,能不能算得上大漢冠軍侯??!”
張奐臉色漸漸變得肅穆起來,他望著眾人,猛地大叫道:
“大漢北軍長水營!”
“屬下在?。 ?br/>
“大漢北軍屯騎營!”
“屬下在??!”
“與我出征,斬十人,連升三級,斬殺三十人,我為你們取個侯爵來!要是誰能取下矻力頦鄀的首級,誰就是冠軍侯?。 睆垔J猛地怒吼道,眾人面色肅穆,一言不發,張奐縱馬便朝著鮮卑大營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因為大戰在即,需要保持體力,所以他們走的極為緩慢,而這樣還能達到奇襲的目的。
因為飛奔時的馬蹄聲是極為響亮的,會遠遠便被敵人所聽到。
兩千多的騎士,緩緩靠近了敵人的營帳處,鮮卑大軍操勞了一整天,整個夜間也是被張奐折騰,如今,整個營帳都是有些靜悄悄的,守夜的士卒也在打著瞌睡,漸漸的,他被微微顫抖的地面所驚醒了,他睜開眼,看到夜色下那數不清的騎士緩緩前進而來,驚恐之下,猛地鳴金示警!
整個鮮卑營帳,鳴金聲四起,諸多士卒驚恐的從睡夢之中清醒,矻力頦鄀早就給三軍下達了命令,睡眠休息不能卸甲,不能棄兵,因此他們集合起來也算是迅速,在這時,張奐怒吼了一聲,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頭,手中長矛猛地刺進了那個守夜士卒的胸口,長矛直接刺透了此人的胸口,張奐一松手,便從他的身后拔出了長矛?。?br/>
張奐率領這支黑色洪流,狠狠撞進了鮮卑營帳之中,矻力頦鄀與伊爾趿慌忙起身,便在山頭觀察起來,卻看到西方有一股人馬,直直朝著山頂便殺了過來,一路上,殺的鮮卑士卒紛紛倒地,他為了防御敵襲,將營帳設置的過于密集了,這就造成了士卒們根本沒有空間能夠上馬,發動沖鋒或者反擊!
更多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坐騎,便被漢軍騎士縱馬撞出了數丈,再無聲息,伊爾趿與矻力頦鄀連忙上馬,在山頂打起了旗幟,要求東方向,南方向,北方向的士卒們從身后來包圍這支騎兵,張奐將所有的騎士集中在了一個點,目標非常明確,他想直接殺死矻力頦鄀,讓鮮卑數萬大軍徹底陷入混亂之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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