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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怎么樣?就這件吧?!卑惤z舉著一件白襯衫對著孫蘇合比了比,滿意地說道。

    孫蘇合不禁一笑,“嘿,我還以為您老人家時尚大師能挑出什么花頭來呢。搞半天就是件白襯衫啊?!?br/>
    “簡約是永不過時的時尚。你懂什么?!卑惤z將襯衫往空中一拋,然后掣出法杖隨意一揮,拂平了上面的褶皺,“就這件了,快把身上的脫下來?!?br/>
    孫蘇合換好衣服,下到院子里,看著不遠處的大門,雙手搓了搓臉,然后深深吸了口氣,揚手握拳,對著樓上比了個成竹在胸的手勢。

    大門豁然打開,孫蘇合氣定神閑地往門外緩步踱去。

    “二十二局,葉茨?!比~茨拱手說道。他早已站在門外的路上,虞方平、陳建明等人也跟在他的身旁。

    孫蘇合終于親眼見到這位天災層級的絕代強豪。端正魁偉的國字臉,高鼻寬口,額頭隆闊,兩道濃眉漆黑如墨,鬢角飽含風霜明顯可見星星花白,雖說不上俊美,但卻是相貌堂堂英氣勃勃。而最叫人一見難忘的是他那對眼睛,盡管眼袋沉沉皺紋深深,但是顧盼之際,不怒自威,任何人看到這對眼睛都會感到一種高高在上的凜凜神威,好像威嚴深重的天神一般。

    孫蘇合心中暗贊,果然是位非凡人物。他毫不避讓地迎上葉茨的眼睛,兩人目光交接的瞬間,葉茨的感知半點也不客氣地探了過來。

    這人,好弱。葉茨的第一感覺就是眼前這人簡直弱得像是在搞笑,自己隨隨便便就能殺他千次萬次,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葉茨瞬間變化十余種感知的道術,但無論是用何種方法,結果都是一樣。正在葉茨驚疑之際,他的一切感知忽然被徹底隔絕,就像遇到了一座壁壘森嚴固若金湯的高樓廣廈,再也無法探進一絲一毫。

    葉茨不禁感嘆,好個蘇合先生,不論是弄假成真天衣無縫的弱小,還是無懈可擊瞬間隔絕一切感知的強勢,兩者都是不同凡響的造詣。一來就給我露了一手,果然如黃志成所說,的確有些門道。

    孫蘇合心中暗叫僥幸,茅哥今晚真是義氣,幫襯得又好又及時。有驚無險地過了一關,孫蘇合淡然微笑,隨意一抬手,水泥地面上熒光點點現出一個簡單的小型魔法陣,諸多藤蔓迅疾地從魔法陣中生長而出,轉眼間結成兩張造型古拙別有逸趣的椅子。房子內外的所有魔法都是艾麗絲親手布置,孫蘇合自然也能控制其中一部分簡單的。

    “葉隊長,我是孫蘇合?!睂O蘇合拱手回了一禮,然后抬手作邀,“葉隊長請。”

    主動邀葉茨入座,這雖然是個簡單的動作,但卻暗含分定主客的意味,寸土必爭的正面對峙已經開始。葉茨并不糾結于此,直接大馬金刀地坐下,顯示出天災強豪的絕對自信。

    孫蘇合也隨意地坐了下來。雖只一人,但是這份單刀赴會的氣概加上引而不發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舉手投足之間,并不魁梧的身軀卻有淵渟岳峙之勢,面對葉茨包括他身后的二十二局眾人,氣勢絲毫不弱。

    葉茨也不啰嗦寒暄,玩弄什么話術機巧,直接地說道“蘇合先生,把那件東西拿來我看看?!?br/>
    他說得強硬而理所當然,盡管用的是請求的語氣,但聽來卻是不容置疑的要求,或者說命令,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聽從他的話,甚至覺得如果違背他的話那自己就是做了一件極大的錯事,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可恥。這不是什么道術魔法,而是一種強烈的個人氣質帶來的無形而有質的影響。

    孫蘇合能夠感受到葉茨強大的氣場,這令他的話里似乎帶著某種魔力。

    娘的,當爺當習慣了嗎?拿來看看?說拿就拿?拿你個鬼嘞!孫蘇合并不受此影響,他一開始就把自己放在與葉茨同等的地位,甚至覺得自己是強勢的一方,怎么可能會輕易屈從對方的要求。

    孫蘇合好整以暇地笑了兩聲,并不買賬,“看一看當然沒問題,但是得有個名堂。葉隊長,之前老虞說在解救受害者這件事情上,你們全力配合的方針不會改變,你怎么說?”

    “按照規定,虞局是此事的全權總指揮,一切自然以他的話為準?!?br/>
    “那閣下呢?”孫蘇合身子微微前傾,逼視著問道。

    葉茨不動聲色地說“我來此另有工作。蘇合先生可能對我們二十二局的組織分工不是很清楚,難怪有此一問?!?br/>
    “那即是說你并不同意這個合作方式?”孫蘇合步步緊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