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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騰呆了呆,面對倉惶的春兒,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春兒更加急切的上前一步,眼睛里已經隱隱有了淚意:“姑爺,您就跟我說吧,安圖他他真的再也回不來了是嗎?”

    阿諾將懷里的孩子遞給馬騰,拉住春兒的手擔憂的看著她的臉道:“春兒,你聽我說”

    “小姐,安圖死了。安圖真的死了是嗎?”春兒反手握住阿諾,一滴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阿諾伸手替春兒抹著淚水,自己也不由得傷心,極力忍住悲聲道:“安圖不在了,可是你還有我們??!春兒,你別哭,別哭”

    阿諾勸慰春兒,可是就連自己都覺得這語言是如此的蒼白無力,春兒簌簌顫抖的雙肩看起來單薄孱弱,深深刺痛了阿諾的心,除了陪著她哭,阿諾沒有任何辦法去安慰春兒。

    馬騰也是一樣,抱著馬超轉過頭去卻早已紅了眼眶。

    安圖是他打發去的龍首山,這樣的結局是誰也不愿意接受的,可是已成事實。不論是對安圖、還是春兒,他當初的決策都變成了虧欠,此刻只剩下無盡的哀痛。

    馬超眼看父母和春姨的傷情,心里默默想:“龍首山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了嗎,一群叛軍余孽,卻令十數萬西涼軍無計可施?”

    良久,春兒收住悲聲,她慘白著面孔跪在地上道:“請小姐準我去祭拜安圖?!?br/>
    “安圖的尸體都還在一線天暴曬,匪軍在那里設了埋伏,去哪里祭拜呢?”

    阿諾和馬騰對視一眼,不敢輕易答應春兒。

    春兒空洞的眼神直直盯著眼前目無焦距,但很堅決道:“我去山口遠遠祭拜,只當為他送行了?!?br/>
    話到此處,還有什么理由不讓春兒去呢?

    見馬騰和阿諾點頭,春兒緩緩磕了一個頭,起身踉蹌著出門去了。

    看著春兒的失魂落魄,馬騰急忙召來親衛命他跟隨保護著春兒去山口,以防發生什么不測。

    現在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么多了,盡管安圖暴露身死,但為了西涼大局考慮,馬騰不能有任何動作。

    “安圖,等將來滅了龍首山,我再替你風光大葬。”馬騰咬牙道。

    ……

    進了龍首山山口不遠,一處天險就橫亙眼前,于巍峨的連綿群山間十分突兀地裂開一道縫隙,堪堪只夠一輛馬車通行的寬度。

    如此奇絕的天塹險峰,自然是老天的鬼斧神工所造就,這里就是一線天了。

    春兒一路走來,只覺得淚水已經流干,山風裹挾著草木清香刮過臉龐,讓人的心思逐漸清明起來。

    馬騰的親衛攔住了春兒,不能再繼續往前走了,匪軍把守一線天,若讓他們發現異常很可能將是有來無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