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生,總會被一些條條框框約束,總會遭遇一些惡運,有些人甘于被規則束縛,甘于被命運裹挾。而我,不信天不信命,始終挑戰規則與命運。”
“這就是你猜拳輸了卻耍賴不洗碗的原因?”
“是的師父?!?br/>
“滾去把碗洗了,還有,以后不許教你三師弟吃酒劃拳?!?br/>
“好的師父?!?br/>
蘭耳抱起地上扎著丸子頭的六歲男童,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然后闊步昂首,毫無羞愧的退了出去。
冷妙清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認真,認真她就輸了。
然后她抬起頭,對著門外大喊:“下一個,進來!”
破舊的木門吱吱呀呀的被推開,但門口卻并沒有人,而是一只鵝和一條狗。
鵝又大又白,氣焰很囂張,狗又黑又禿,神情畏畏縮縮。
門一打開,大白鵝就張著翅膀沖了進來,嘎嘎亂叫;禿了的大黑狗似乎有些猶豫,在門口試探了一會兒后,才慢慢走了進來。
冷妙清面不改色,從瘸腿桌子上端起豁口的茶杯,喝了一口發霉茶葉泡的茶水,淡定開口:“你們是怎么回事?”
大白鵝嘎嘎叫的更激動,翅膀也撲棱的更加厲害,似乎想表達什么。一旁的大黑狗踟躕了一會兒,開口說話,聲音是沉穩柔和的男聲:“六師妹她想吃鹵鵝...”
“嗯?!崩涿钋鍛艘宦暎疽馑^續。
“然后咱們門派太窮,吃不起...她就想變成一只鵝,去引誘張嬸家的鵝和她一起私奔,她就可以吃上鵝了,也不算偷...”
“接著呢?”
“接著六師妹引誘失敗了,那些大鵝不認識她,還把她咬了一頓。我想幫她,又不想被人發現,就變成了一條大黑狗,沒想到也被咬了......然后我倆法術沒學好,現在變不回來了......”
禿了的大黑狗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后快消失不見,大白鵝卻仍在地上激動的嘎嘎亂叫,暴躁不已。
冷妙清不動如山,呸掉口中的茶葉渣子:“她想引誘公鵝還是母鵝?”
大黑狗愣了一會兒,然后說道:“六師妹說,凡人才做選擇,修道之人全都要?!?br/>
冷妙清放下茶杯,臉上揚起微笑:“好一個修道之人全都要。你倆既是修道之人,那想必這點法術肯定難不到你們。只要早晚多加練習,他日定能解開,我就不多加插手了?!?br/>
說罷,她便不再理睬地上那白鵝和黑狗,端起剛剛放下的茶杯,又惡狠狠的喝了一口發霉的茶水,微笑著咽了下去。
哪知安靜還沒有一秒鐘,便又有兩個人從外面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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